凌冽的寒风暴雪终年笼罩,这里的能见度很低,脚下踩着冰河,很滑,一个不注意就会摔倒。
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金属仪器,这可真糟糕,零下82.3摄氏度的极低温,就算是隔着重达三十多公斤的防护服也能感觉到外面的寒冷,“我们必须加快脚步了,我们所带的氧气只能够支撑我们五个小时,现在距离目的地,还有大约五公里的路程,而不幸的是我们现在已经浪费了两个小时,如果氧气耗尽了我们会窒息在冰川中。”
这是七人组的勘测小队,每个人的身上都连着很粗的军用绳索,以免走丢掉队,厚厚的防护服全身武装起来在风雪中前行。
没人知道他们是谁,这里是世界两极之北,二零零五年的北极。
“停!”他抬手握拳,向后面的队伍下达暂停的命令,他解开身上的绳索小跑到前面,俯身将手放在冰面上擦开厚厚的浮雪,来自头顶的灯光透过表面的冰层贯彻冰封“快到了。”他深深的看着冰层之下,那眼神很不正常,看清里面的东西后起身,“走,就在前面了,加快速度!”
队员,所有的人都戴着头灯,这里被永远的黑夜笼罩。
他回去将绳索挂在腰间,带领小队前行,没人去在意那可以看清冰封内的窗口,这里很快便被大雪覆盖了,他们离开了这里继续向前。
不久后,这里的浮雪被暴风一点点的吹开,露出了光滑的冰面,仿佛遮掩的幕布被无意掀开,露出了不该登场的神秘。
脚步不停的前行,深入冰川,仿佛揭开永远封存的古道,这是冰河时代的遗址,还是更久远?
撕开那虚伪的面纱,大雪没有停息,可凌冽的风正开启它神秘的一角。
这像是一条悠远的长河,它冰封了好几个世纪,可今天,他仿佛要活过来,尖牙利齿的鱼静止的在冰封中游动,不,这是一个庞大的鱼群,好多被冰封的鱼,他们的体型可与白鲨相比,但样貌要狰狞很多,黑色仿佛腐烂的身体,那凌乱不齐满是长长尖齿的血口。
而前面的冰面下还有更多,这真是不可思议,如果这种生物是成群的,把它放回海洋中,那他将没有任何敌对生物,他会在极短的时间内称霸海洋吧。
“马上了,需要停下检查设备吗?一会儿可能需要破冰,做好发生雪崩的准备,但我希望我们都能活着回去,但如果不能,希望有一个人能带着样本回去。”
“我们的氧气根本不够所有人回返,七个人,只带了一个备用氧气瓶,来了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七个人只有一个可以回去,”这人摇了摇头,紧了紧背带,他身后背着勘测冰层厚度的仪器,“如果可以,我选择留下与冰雪同眠。”
“抱歉,我们没办法带更多的氧气,仪器设备需要拿,这次必须成功,已经牺牲的够多了,”他顿了顿“我们当最后一批,谢谢你们。”
他们到了,那像是一个凸起的巨大冰山,不知道有多大,因为风雪能见度太低了,而且那是一个裂谷,冰山开裂成两半,这缝隙宽达十几米。
“走吧,到了。”
他们太渺小了,不管是对比这裂谷,还是对比这巨大的冰山,这冰山有多大?仿佛那地壳突起,巨石通天,它就像是一只冰川巨兽,凸起高出海平面数百米高,绵延百公里。
两侧的断壁如水晶玻璃般明透,脚下也是脆响坚硬的冰,他们深入,但越是深入,画面越让他们惊悚,脚踏冰面上的声音在这里回响,两侧的冰里封存着各式的生物,都是没见过的,但有的像是现有物种的异变,那是高达近十米的白熊,睁大的瞳孔中是恐惧,对,是恐惧,不知为何,带着翅膀的巨蛇,鳞片像是钢铁,哦,那是蜈蚣吗?他们被扭曲的封存在冰川,真是群魔乱舞,还有正常的史前生物,剑齿虎,猛犸象,还有很多的鱼类,成群的封禁在这里,在这两堵墙中。
这像是层次分明的两堵高墙,很有艺术性,但却是扭曲的艺术。
“这些真是不可思议,仿佛地狱的大门,我们的目标是什么?”跟在队伍后面他抱紧怀中的氧气瓶。
“马上你就知道了,可能无法理解,比刚才那些还要无法理解,马上会看到的,那东西无法去解释,他违反了生物学界的任何一条。”
又走了好久,他们到了尽头,所有人都停下,睁大眼睛努力去看,没有人能去控制,这里很大很空旷了。
过了一会,队长拍手,将他们从难以抑制的激动情绪中拉回来。
“好了,好了,准备干活吧,动作要快要轻,先勘测冰层的厚度与硬度。”
“与照片比起来,这个还是要更加震撼与真实。”
所有队员各自解开腰间的绳索,拿下身后背着的设备,各自开始工作。
但只有一个人他站在原地急促的呼吸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冰封中的生物,或许那不该被称为生物了,那是神,对,是神。
那像是鲸鱼,不不不,他比鲸鱼大上千万倍,那像是神话中的鲲,或者利维坦,不,或许都不是,他是种未知的生物,他美极了,那是完美的,无法去形容他,无法去用语言描述他的外貌,他每一处都像是创世主精心刻画,并不狰狞,巨大的鱼眼仿佛凝视着冰封的大地与河流,那如同放于水中染了黑色的白布,那是腹鳍,像是垂云的翅膀,但他半边身体竟是浸在了红色的冰里,只有一半是干净的。
该死,那是什么?
互相吞食,那是西方的黑色巨龙吗?是龙,对,只能是这一种名字,那黑色腐化的骨翼,一双黑色的角,像是山羊,但很长很大,像是不合适的黑色王冠。
他咬穿了大鱼的腹部,他们像是被冰封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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