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声音虽不大,可在场的各位,那一个不是数十年苦练的好手,便是细弱蚊蝇振翅小到蜉蝣蟪蛄出水,十几丈开外那也是听得一清二楚,又何况这客栈方圆不过五六丈而已。
“敢问前辈,那是怎样的神通。”
王云抱拳躬身,十分的低首,万般的恭敬。
先前碍于武力,嘴上说着恭敬,心中难免是些许的不服之意。
说到底在座的每一位习武的年龄都比守剑生的年龄大。
后辈小生,黄口小儿,如何服众。
不过眼前之况,却着实是让众人惊恐万分,乃至心悦诚服。
寻常武艺,开碑裂石,吼声如雷,多少还算是众人所能理解之范畴,便是剑气纵横,凌空虚度,练出内息者虽少,可也不是没有。
传闻有那佛门金刚护法,一声怒斥,寻常胆怯之人,肝胆俱裂,竟是被活生生的被吓死。
可是这般如同神通一般,不见一言,未曾半分动作。
敌人便是如无头了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辗转几次,不得寻有出口。
世俗的武功如何是练就如此地步。
原先众人心中是又敬又怕,现在心中只是剩下敬畏,再无半点多余心思。
“不过是寻常武道手段,精神修炼,似密宗金刚上师灌顶,禅宗以心传心。日后混元如一,自然便是会了,此时却是多说无益,徒增烦恼。”
守剑是轻松的说了两句,随意的讲了几分。
众人听在脑中,看在身上,苦在心里。
他们之中,内息修炼出者不过是寥寥无几,还谈什么混元如一。
“唉……”
彼此相互对视,心中叹息,可恨余生空度,不见武道真谛。
却说那另一旁的小二,几番试探,数次波折,他同样也是察觉出不对劲。
于是那小二索性是站在了原地,也不管自己是什么方向,面前是何物何人,只是恭敬道:“不告而别是晚辈的错,只是求前辈收了神通,饶了晚辈,往日肝脑涂地,往生结草衔环,不胜感激。”
“你是个有趣的人,我自然不伤你的性命,还叫你帮我给地府回个信息,我往第一峰一路两万四千余里,无常判官也好!十殿阎罗也罢!大好头颅在此,尽可取之。”
守剑也不急着做些什么,看着对方的识时务,只是如此说道,语重心长。
好家伙!
守剑说的是轻松,讲的是随意,可一种看客却是听得胆颤惊心。
江湖中人,可不知大乾皇帝是谁,可是却不能不知地府无常,判官阎罗。
地府杀手,认钱不认人,只要你给钱,血肉至亲,手足亲朋,下至流浪乞丐,上到裂土封诸侯。便是大内深处,王朝皇帝,那人头照样也是第二日给你摘于手中。
有江湖谣传,上一任大乾皇帝,身首异处,传闻便是阎罗出的手。
而大乾王朝的不作为为这桩传闻的真实与否打上一个问号。
于是那本就神秘的地府更是被笼上了一层神秘面纱,几乎是到了能止小儿夜啼的地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