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点,刘川带着陈超前往了老城区的二十四号院。
为了避开早晨的那波上班高峰期,他们两人选择了乘坐公交车,有专门的公交车道保驾护航,一路上畅通无阻。
很快,他们就比预料的时间还早到达目的地。
这里仿佛就是在城市发展进程中被遗忘的角落,上世纪90年代的老式建筑表面破烂不堪。不过却依旧让刘川觉得怀念,这曾是他向往的住所。
小时候自己是多么羡慕住这里的人呐,毕竟这里曾经可是一些很厉害的人住的地方。
因为这里的房子都是政府分配的,就像90年代的教师公寓一样,里面住的都是教师。那个年代能住进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有很多科研人员。
刘川儿时就曾听老一辈的人说过,这附近有一所研究院,二十四号院就是那里的职工宿舍。
随着时间流逝,也是城市发展所趋,研究院搬走了,这里的人大多也都搬到了别处,留下的都是些老年人。
他们可能是留恋这大半辈子的青春,也可能是无处可搬吧?总之这里已基本没有什么年轻人居住,年轻的都去城市的新城区打拼发展,那里才是众望所归的地方。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料到曾今让人羡慕的地方,如今竟是这般颓败不堪的景象。
刘川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地边走边做着拉伸运动,一旁的陈超也跟他差不多,跟着他有样学样。
由于昨晚的宵夜持续到凌晨,再加上那一箩筐的劲爆消息,使得刘川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可以说他算是久违地熬了一个通宵。
拖着疲惫的身体,刘川不由得摸出了很久没抽过的“黄鹤楼”来提提神。他通常都是在遇到难题,或身体疲惫不堪的时候抽上两口,算是一种缓冲剂也算是一种消遣。不过有咖啡的话,他更愿意选择用咖啡代替。
陈超不会吸烟,所以刘川并未递给他。只是以前辈的身姿对他嘱咐了句——这个平时可以不抽,但一定要会抽。
二人走到小区门口,从门口便能看到里面的环境不尽人意。依旧是塞满堆满落叶的“僵尸车”,与陈超上次过来时候一模一样。
小区门岗处,坐着一位年过半百的男子,他似乎很悠闲,正放着戏曲,听得入神。
那声音震耳欲聋,他却无动于衷,闭着眼,脑袋与翘着二郎腿的脚还跟着节奏摇摆,嘴里有模有样的哼唱着。
而对于刘川二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种噪音。
“大叔您好!”
陈超走上前去打招呼。
他的手在门卫大叔眼前晃了晃,但是没有反应,于是他只好放开嗓门继续喊到。
“大叔!打听个事?”
大叔惊起身来。
“你是哪个哦?你搞啥子名堂哦?不晓得我在听歌嗦?吓我一跳。”
门岗大叔超着一口浓厚的方言,生气地质问。一脸不待见的瞪着眼前的年轻人。
陈超连忙道歉,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
“对不住啦!小伙子不懂事儿,打扰到您,多有得罪。”
此时刘川掏出一根香烟上前解围,很自然地递给了大叔。
“不过,我算是找对人了,真有缘份,听您口音,大叔您和我是老乡啊!”
一听是老乡,又有香烟相赠,大叔很快就放缓了表情。
不过他仍旧一副不太相信的眼神打量着面前的两位年轻人。也许是对陌生人怀有戒心。
“老乡嗦?我看你就比他懂事得多,哦对了,年轻人就是要这样子,出来才混得好嘛。”
陈超苦涩的笑笑,悻悻的站在一旁。将主场交给了刘川。
也不知道刘川啥时候学会的这种方言,竟然张口就来。
“真嘞是老乡,儿豁你嘛(骗你是儿子)。我们主要是有点事情想打听一哈。你方便的话就当是跟我们摆一哈龙门阵啰。”
说着,刘川替大叔点燃了香烟。
大叔猛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白烟。听到亲切的家乡话,大叔明显的放松了警惕。
“要得嘛,你说啥子事?那要看我晓不晓得啰?”
“没得啥子,就聊哈家常,你一直都在这儿上班蛮?”
“对头,上四五年啰。”
“你们是白夜班双班12小时一倒哇?”
“是啊?你到底想问啥子事嘛?”
大叔也是性情中人,见刘川半天都不切入正题,他倒是直到核心。
“嘿嘿。我就是想问一哈,最近半年,或者说从8月份往前推,不管白班夜班,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男的,他没有住在这里,但又经常来。”
“陌生人啊?倒是没得啥子印象。”
大叔面带疑虑盯着刘川两人,锁紧眉头似乎在努力回忆。
“对了,差点忘啰,他可能是开车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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