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一般的滑行在路上的车子,追寻莫名的风,让道路两边狰狞生存的芦苇荡起一道道弧线,美丽而危险。
白色如玉的衬衫,外面一件红色的毛衣,下身是一条牛仔裤,配上高跟鞋总是能秀一下自身美好的身材的。她的微笑在干净而带着魅惑的脸上浮起,被风轻抚过的发丝偶尔调皮的在眼眸前荡漾,每每此时,会有白皙如玉般的纤手轻轻抚着,孙艺珍自己一个人放飞自己的心情,在这个孤零零的郊外,这里没有城市里的尔虞我诈,没有这样那样的难题等待自己去解决,这里只属于一个人,那就是自己,她有些放肆的奔跑在满是芦苇的野地里,望着远处汉江如一条弯曲的蛇般弯弯转转的在大地上展示着力量,有朵朵浪花反映在眼中却是如此绚丽,她终于累了,一个人坐在江边望着对面的那座城市,有些痴迷。
她觉得自己的内心就是一个深渊,也许扔下巨大的石头都不会有声音。因为伤口被肆意的展览,渐渐的感觉不到疼痛的她总是习惯在脸上浮现机械般,却又被人称为温婉知性的笑意,她很悲伤,痛苦是没人能够分享的,所以她总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慢慢舔着那伤痕累累的心,也在这个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善良的女子。
她微笑,在任何难过的时候总喜欢用这单纯的微笑来掩饰某些心意。她这样告诫自己,我可以失望,但不可盲目,是啊,只有某种目的才能让我觉得我是活生生的存活着,恩珠,你准备好了吧,在地狱里等我么,我亲爱的朋友,我很快就去找你了。
手机是种有时候让你期待,有时候让你厌恶的东西,却不能被取消。此时孙艺珍望着手机里面卢贵则这么一个简单却让自己厌恶的字眼就这样活生生的刺激着眼睛。
柔声而充满暖意的自己的声音响起:“出院了?”
简单却带着目的得话语总是让人觉得刺耳,比如此刻因为一场莫名的被击打而丧失某部件功能的卢贵则觉得这温柔的声音就是对自己的讽刺,好吧,这个狠毒的女人。卢贵则心中咒骂道。
“艺珍小姐,我想我们还有些事情有待商议不是么?”卢贵则此时没有平日里如天下唯我的倨傲,声音带着些低沉。
“卢大少,你不必担心我会宣扬你住院的事情,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不是么,而且我是什么人,只是一个下贱的戏子而已,您抬抬手指也许我就得灰飞烟灭。”孙艺珍略带嘲讽的语言响起,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如卢贵则这样的习惯掌控别人命运的家伙。
卢贵则深深的吸了口气,压抑住自己的怒气,淡淡道:“事情总要解决的,你说出你的条件吧。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我很讨厌一个人,但是恐怕尊贵如您一样的人物也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条件什么的,我看没必要了,我会保护这个秘密的。”孙艺珍轻声的道,但是语言中有着丝丝的窃喜,因为她知道这个秘密已经完好的把握住了卢贵则的命脉。
“说。”卢贵则简单的字从牙齿中迸出。
“金泰久,那位把我如同货物般从给尊贵的您的大人物。”孙艺珍淡然却带着恨意的语言。
“就他么,一个过气浪荡子而已,我相信你会彻底的忘记我曾经住院的事情,对吧。”卢贵则道。
“我什么都不记得,一直都这样。”孙艺珍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可怜的男人,就算我不讲那些事情,那又怎么样,为了隐藏这种事情而来跟我谈条件,你是聪明还是愚蠢呢。轻易的把自己的命脉丢给别人么?孙艺珍有着淡淡的嘲讽。
然而她却不知道在刚刚电话后,卢贵则又打了个电话,只是这个电话很简单,抓住孙艺珍的某些东西,无论方法。
没有人很傻,只有别人会认为另外的人很傻。
孙艺珍叹了口气,终究还要回去的,留恋的忘了这片她钟爱的芦苇丛一眼,然后启动一辆美丽的宝马车赶往在路的尽头的那所别墅,那里有自己的对手和一个自己认为懦弱无能的男人。
在车子在别墅门前停住时,已经忙完事情出来的朴仁静正好跟孙艺珍打了个对面,朴仁静礼仪的道:“你好。”
孙艺珍望着这个青涩如夏果的女孩道:“你好。”然后侧身而过,在路过的那一瞬间,孙艺珍很想回头再看一眼那个女孩,如同少女时期的自己。然而她终究没有回头,走进了别墅。
朴仁静一直等到孙艺珍的身影消失,才转身走去,但是目光中有着崇拜和不解。
孙艺珍顿住步伐是因为她看到一场温馨的戏剧,一个男人温笑如春抚着一个慵懒的孕妇,时而惹起孕妇的轻笑,时而让女子带着薄怒却无可奈何的表情,好吧,李恩珠,你真的很幸福。
李司南端过一杯橙汁递给孙艺珍笑道:“我看了你最近的电影,很不错。但是可能我们国家骄傲的人们,为了掩饰自己不幸的幸福而有些惨淡,但是不要气馁,这部电影还没有结束。”
孙艺珍凝视着这个男人片刻,心中诡异的认为这是个聪明却善良的男人,因为他那忧郁的眼睛在诚恳的望着自己给自己造成的错觉。
孙艺珍轻抿橙汁,然后道:“公事还是在公司谈的好,你们邀请我来,我想不只就这个事情吧。”
李司南哑然失笑道:“是这样的,因为最近恩珠怀孕了,而我由于很多事情不可能经常跟她呆在家里,我听说你和恩珠是很要好的朋友,所以我想让你来照顾她,却不知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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