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羽仙看着吴人狄身上冒着的淡淡黑雾，想起鬼笑脸出现的时候，商场的上方也是有一团类似的黑雾。
他突然问道：“吴叔叔，你身上黑色的雾是什么？我看鬼笑脸、金旭斐和应哥身上也有。”
吴人狄先是一愣，而后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你能看到我身上的阴气？”
阴气？
“那些黑雾是阴气？”厉羽仙诧异道。
“是鬼的气息和压迫感组成的一种东西，类似于雾，灵域的人称之为阴气。”吴人狄的表情严肃，厉羽仙能看到阴气，太不合常理了。
阴气不是任何灵能者都可以看到的，大家虽然都可以感觉到，但是能看到的人却很少。
一般情况下，只有驾驭了优先级高，且拼图完整程度高的鬼，身上才会带有少许的阴气。
鬼越完整，阴气就越浓烈，到一定的地步后，阴气甚至会结成类似霜一样的物质。
厉羽仙只是驾驭了两只鬼，哪怕鬼心和鬼手的优先级高，但完整性不足，理应看不到才对。
莫非？
吴人狄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语气激动的说道：“小仙，你是不是感觉不到鬼心和鬼手的复苏？”
厉羽仙诧异吴人狄怎么知道，说道：“对，我驾驭鬼心到现在已经用了很多次能力了，但没有任何复苏的迹象，鬼手也是如此。”
按理说鬼心和鬼手的优先级都很高，复苏的应该很快才对，可就是这么诡异。
吴人狄一阵狂笑，搞的厉羽仙以为他疯了。
在厉羽仙懵B的眼神中，吴人狄缓缓开口道：“厉羽仙，w.knshu恭喜你了，你融合了鬼心和鬼手，没有复苏的风险，成为了完美的灵能者。”
融合？
完美的灵能者？
厉羽仙楞在了原地，吴人狄的话不难理解。
“融合和驾驭的区别是什么？”他想了一下，问道。
“驾驭是把鬼强行关进体内，但融合却是鬼与人成为一体，不会受到鬼的侵蚀，因为你本身就已经成了鬼。”吴人狄说道。
我成了鬼？
厉羽仙汗毛倒立，他难以接受自己成了鬼。
同时，一个恐怖的想法在他的心里产生，那些鬼会不会就是人变成的？
并不是人死后形成的，而是像他这样生前成为了鬼的人所变。
他没有告诉吴人狄自己的猜测，而是将这个猜测埋藏在心底。
“吴叔叔，你的意思是我不会受到复苏的影响，可以无限的使用鬼的能力？”厉羽仙问道。
吴人狄点头道：“嗯，你现在可以把自己看成全知鬼了，你要做的就是收集拼图，也就是收集你自己的身体。”
真的变成了鬼。
厉羽仙的内心很抗拒，他不想自己是一只鬼。
发现了厉羽仙的失落，吴人狄安慰道：“小仙，你不用在意这个问题，融合是最完美的路线，很多人为了融合鬼，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哪怕是我也希望可以融合鬼，我们从驾驭鬼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人了。”
吴人狄说的厉羽仙自然明白，可就算是如此，厉羽仙也还是有些抵触。
影鬼杀人的一幕在他脑海里回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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