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声阵阵,树来凋零,又一年冬季将至,潭水早已结冰,道道寒风冻得人直打啰嗦,无量山,皑皑大雪为秋草抹去了原本的颜色,梁荣与五华也换上了棉袄,但也会时不时吐出一口暖气,化作烟雾散于寒气之中。
“荣儿,让我们看看你这两年的进步?”
梁荣看了看正在烤火的五位师傅,径直的走了出去,五华也跟了出来,只见梁荣一跃而起,抽出平时用来练习的木剑,剑剑得力,直到最后一式,一剑斩出,刹时木剑断裂。
雪研葇顿时一惊:“内气聚剑,这可是要飘渺六重境才可做到,荣儿进步未免太快了吧!”要知道飘渺剑法只有八重,她自已也才七重境巅峰。
金山拳法:
拳劲不仅强势,而且拳头如铁,可挡刀剑,梁荣一拳便将一棵松树震断,随后一跃而起,泰山飞云腿,几道金光飞出,击起阵阵雪花。
昇巠禀抱着手,一副大老憨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
“荣儿让他们看看你的轻功!”说话这人,正是二师傅常崇,梁荣点了点头,内气轰然而动,砜,一道真气放出,二师傅丟出白羽扇,荣轻松一点,又向上跃了一段距离,一个筋斗便安然落地。
菁静淡然一笑:“你是真的相信荣儿,也不怕他把你的宝扇踩坏,荣儿就让为师看看你的镖术,有无进步。”
随后摔出三镖,梁荣侧身一动,将衣服甩了一转,径直的倒在了地上。
常崇面色一变,喝斥道:“三妹,你跟他一个小孩开什么玩笑,你的镖术我都不一定能躲开。”
雨化龙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冲了过去,查看梁荣伤势,将他翻过来后,只听见一声:“震惊天龙!”
一条金龙的虚影直逼雨化龙,雨化龙弹指一招,金龙的虚影便被击碎消失在天际。
雪研葇笑道:“看大哥这气势,恐怕早就知道荣儿在装死。”
雨化龙露出一丝笑容:“这小子,早就使用复明指将镖头击断,将镖身收入囊中,指法如此准,足以看出荣儿的镖术了。”
常崇一脸懵,就我没看出来?我不信:“四弟你看出来了吗?”
昇巠禀眨了眨眼睛,笑道:“我…我看出来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傻!”
常崇见状,只好冷笑一声,过去给了梁荣轻轻的一把掌,笑道:“你小子,进步挺大,收拾一下,前往大理,段王爷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梁荣嗯了一声,进屋收拾东西去了,出来后,只见五位师傅收拾了一大堆,雪研葇看了看梁荣,问道:“你二师傅没告诉你,不回来了嘛!”
“不回来呢?”
“如今你已16岁,我们的看家本领,你都学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中土去罢!”
大理城外,五华带着随身物品进了城,和梁荣直奔段府,到了段府,段思良早已在大厅等待多时,昇巠禀看见段思良,笑:“段王爷到底是何事?如此着急!”
段思良撇了一下嘴,示意众人入座,梁荣发现段思良竟坐在客桌,不禁一惊,莫非有高人要来!
就在大家猜疑之时,几道身影走了进来,众人见状,躹躬拱手道:“我等见过段皇。”
梁荣一脸懵,抬头暗自看了一眼,只见为首那人,袍泽鲜明,朴素却气宇不凡,面目清秀,摆了摆手:“诸位英雄免礼,在朝廷我是皇,在江湖我与诸位一样,都是追求武学最高境界之人。”
众人还是等段思平入坐后,才淡然坐下,梁荣则是站在段思良旁边,暗自打量着段思平,只感觉他全无皇帝气势,十分和谐。
“相信各位都知道,石敬瑭认契丹人耶律德光为父,与唐皇李从珂势均力敌,但我能明显感觉得到,契丹实力强悍,非残唐可挡,中原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所以我们大理应该出兵驰援大唐!”
五华非大理之人,只有静观其变,刚才说话这人并非段思平,而是他的长子段思英,见段思平不说话,段思良站了起来说道:“禀太子,我认为不妥,大理在段皇的治理下,国力日益强大,但却不足以与契丹为敌,更何况我们东部还有吐番等世敌,从民族大义上来讲,你说的是对的,但若是从国家的角度来讲,就有所不足了。”
段思英面色微变,问道:“依王叔之言,我们应当如何?”
“保持中立,静观其变,大理地处偏僻,没有人会为了这么一个小国而远征的!”
段思英还想说什么,段思平却叫住了他,笑道:“我认为你王叔说得不无道理,战争劳民伤财,你还小没有经历过,不懂得这些,有时间多跟你王叔交流一下,我听说二弟收了个义子,便是这位吧!”
梁荣见状,拱手道:“拜见段皇。”
段思平摸着胡子笑了笑:“按辈分来说,你还应该喊我一声伯父,哈哈哈,二弟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英儿走,对了,思胄明早下朝后,来我书房一趟,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段思良回答道:“诺,…段皇!”
段思平点了点头,带着随从离开了,梁荣目送段思平离开,殊不知这是他与段思平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最后一次,当然还些都是后话了。
段思良见段思平走远,只留下了梁荣和五华,弄得几人一脸懵,就在这时段思良开口说话了:
“荣儿,你可知你是大梁的遗孤?”
梁荣一惊,心中暗想:“我怎么会知道,大梁怎么这么耳熟?朱全忠(朱温)!”
“不可能吧!义父。”别说他了,就连五华也是一惊,没想法自己竟教出了个前朝遗孤。
段思良一脸严肃的说道:“知道你不信,且听我慢慢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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