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刘大山脚尖还没着地,刘守山朝他吆喝了一声,刘大山这才缓过神落下脚尖说道:“妈的,差点着了麻子的道,宅子里麻子正看我们如何把玉山弄死,如果再多几个人撞门,冲击力足以致玉山死地。还好这两扇榆木门也结实,不然玉山真就要殉职了。”
“过去的老手艺不是吹的,这种榆木门能抗的住子弹。”周志华接话道。
“就他妈你话多,能抗的住炮弹又能咋样。等一会麻子把刘玉山弄死你再扛着炮弹来把门炸了?”刘铁勇白了他一眼说。刘大山:“它们得目地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它们要想弄死玉山,早就分尸了。”
爷爷沉思了会说:“我有办法能打开门不伤及刘玉山,但是得需要一根长铁丝。”
“这山上倒是有勒兔子的铁丝扣,就是找起来犹如大海捞针。”刘铁勇接话道。
“铁丝扣?。”那玩意不行太细了,”“几根拧成一股不就行了!”众人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刘守山听着头都大了,拉上一个民兵,一个转身火急火燎上了宅子顶,接过民兵手中的火把,刚掀开几块瓦片。宅子顶背面突然窜出几个麻子,晃着眼冒红光的脑袋,朝着他呲牙咧嘴,猛扑过来,刘守山慌忙撇出火把,一个回身手抵着瓦片纵身一跃,下了地面。
刘大山见状举起枪“嘭嘭”就是几枪,麻子也学乖了,瞬间不见了影。
“我的个姥姥,这群崽子,是多久没吃肉了。”刘守山说着又上了宅子顶。寻摸着火把,只见远处一团火光窜了过来。“妈的,吓死老子了!”听声音是周志华。他气喘吁吁的跑到众人跟前,手里拿着一根铁丝和一捆麻绳。
“谁放的枪,我给他祖宗磕头!”周志华满头汗水喊道。
众人先是一惊又哄堂大笑,刘铁勇问道:“你小子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事”,这难寻的物件,你从哪弄来的?”
“我来时的路上看见的,刚才差点被麻子吃了,不是那几声枪响,我得走刘玉山前面。”周志华转移这话题说着。
“功臣!”爷爷抢先一步阻止了众人的询问,“赶紧弄开门救人,”爷爷接过铁丝和麻绳说道。
刘大山:“警戒起来,有麻子立马开枪!”
爷爷量着墓碑做了一个长方形活扣,活动余量在两公分以内,铁丝后端做了个活扣,绑上麻绳顺手一拉套的死死的。
爷爷在一边指挥着,玉山将铁丝扣伸进门里,套在石碑上面一侧,刘大山则把刺刀伸进门缝里,慢慢往里面顶着石碑,当石碑与门有了小小的间隙。刘玉山便迅速将长方形活扣套住石碑。刘大山收回刺刀,刘守山按着铁丝,将活扣轻轻拉紧,稳稳的套在石碑三分之一处。守山这才松了一口气。
刘大山重复着刚才的动作,直到顶到石碑倾斜,后面拽麻绳的两个村民手里有了拉力,慢慢的将里面的石碑倒在了刘玉山身上。刘守山推开门侧着身子进去,搬开压在玉山身上的石碑。这两扇榆木门才彻底被打开了。
刘守山弯腰扶起刘玉山,趁着火把的光亮,刚要探鼻息,却大喊了一句:“这他娘的不是刘玉山!是沈中奎!”
今晚众人估计都得吓出心脏病。
“已经没有呼吸了。”刘守山放平尸体说道。
爷爷蹲下身弯着沈中奎的胳膊说:“尸体发软,再看这脸上的尸斑,死了得有一个半天了。”
“这刘玉山的衣服怎么会穿在一个死人身上?”
“肯定是麻子作祟,见怪不怪了已经。”
“四只爪的畜生给人换衣服?”
刘大山听着讨论,脑袋发涨,说了句:“寻玉山!”
僵直的诸位恍如隔世,匆匆朝着厢房搜寻去了。
爷爷抬手示意刘铁勇,将沈中奎抬上了供桌。又在厢房里扯了块布蒙住了沈中奎的脸。
“摆在这怕不妥吧?”刘铁勇问。
“这是死人魂归的方位,死者为大。找到玉山回头再来葬了他。”爷爷说完。见一边的周志华虔诚的拜了拜挂在中堂的沈家族谱。
“你倒是挺懂礼数。墙上挂着两只死麻子你也拜!”爷爷对着周志华说道。
周志华两眼无光懦懦说了句:“我没…看见,我有夜盲症。”
刘铁勇扯下挂在族谱画像两边的那两只被玉山打死的麻子,点了根旱烟,顺手点着了麻子,扔进了锅底。跟着爷爷走进了西厢房。
周志华是有夜盲症,这会眼都直了,看着锅头外呼呼蹿出的火苗,慌不择路的跟上了爷爷。顿时一股糊焦味弥漫这整个宅子。
这所阴阳宅在外面看着不大,这里面却是小有洞天。
西厢房分为两间,一间是坑,看样式是后来改的。另一间是储物,炕上一张小饭桌外加凌乱的被褥。储物间里面摆满了纸钱纸人纸马纸牛,香烛等一切供品。话说人死,男骑牛,女骑马。也不知道从哪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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