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的冬天,阳光里都藏着三分寒气。
昨晚醉醺醺的我已经不记得是怎么上的火车了,只觉得这一宿睡的非常不踏实,连着做了好几个噩梦。
隐隐约约之中还在梦中看到了那半年没有音信的哥哥。
可当我想走过去和他说句话的时候,他却默默转过身去。
我张了张嘴想喊一句哥,竟然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这种感觉很难受,好像脖子被无数条绳子勒住了一样,任凭我怎么挣扎都喊不出一个字,直到乘务员推搡着喊我下车的时候才从梦魇中醒过来。
走在前往出站口的路上,吹着东北在这个季节特有的冷风,我也慢慢从宿醉中摆脱出来。
看着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努力回忆着往家走的那几条小路,可拍着沉甸甸的脑袋却怎么也没有半点思绪。
就在我怀疑昨晚那帮哥们儿是不是用假酒灌我的时候,出站口那边突然传来一阵吆喝:“周~应~无!”
我定睛一看,不远处挥舞着双手大笑之人竟然是我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刘柱。
如今再见到柱子,一点不减当年的气势,跑过来就给了我一个熊抱。
我挣扎着从他的胳膊底下钻了出来心说这小子是怎么知道我回老家的,柱子咧了咧嘴,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歪嘴笑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咱先不说这个,走!哥给你接接风,下馆子去!”
说罢柱子便拦了一辆出租车,带我去了一家新开的菜馆。
一顿胡吃海喝之后,柱子已是三两白酒下肚,由于我昨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也就没怎么陪他。
柱子这人也比较豁达,看我不怎么喝酒就一直和我闲聊,但无非也就是我在图书馆工作的那些事。
我心想你小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能说了,便急忙打住他,笑道:“别光说我,说说你自己啊。”
柱子摆了摆手:“这有啥好说的,考古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就是一打杂帮忙的。
“怎么?你现在不是司机了吗?”我连忙问。
柱子一听就露出了鄙夷的表情,摆了摆手直起身板笑道:“那都是三年前的事了,老子也不能总给他们开车啊,这不也得下下地,搬搬设备嘛。”
他说完后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继续道:“这几年你除了过年的时候给我复制几条拜年短信,平时也不跟我联系,要不是我看你昨晚发的朋友圈说要回老家,兄弟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
听到柱子这么说,我这才想起来昨晚喝多了玩微信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把我的火车票拍照传了上去,只好敷衍道:“哎,这几年工作忙得很,又不顺心意。对了,先不说这个,你现在还和我哥一个组吗,怎么一直没他的消息啊?”
这时候柱子正在夹着菜往嘴里送,看我一脸焦急的询问他,先是顿了一下,然后又慢慢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说:“你说天哥啊,早就调到别的组去了。”
我一脸狐疑的看着他:“怎么我没听我哥提到过啊,而且我俩半年都没联系过了,你可别又跟我说他恰巧是半年前调走的。”
柱子喝了一大口酒,整张脸都红了起来,笑了笑说道:“我要是真这么说,你能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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