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胡玉芬站在床前,欣赏着金玉龙那令人心动的睡姿。不知不觉间,她自己的心儿早己醉了。
忽然,她禁不住弯下腰去,下意思地以自己的红唇小嘴,去亲吻他红润而楞角分明的大嘴唇——其实,她这也不算离谱,不过是六年过后,显得生疏了的温习而已。不过,此时的她,还是不敢“恋战”,只略略吻了吻,就准备撤离。
然而,尽管她有迅速撤离的准备,但行动还是迟了一步——下面一双强有力的手臂,敏捷地伸上来,早已紧紧地抱住她;而且把她整个儿地抱了上去。
原来,当她来到床前时,金玉龙已经醒了。他见她蹑手蹑脚地过来了,就知道她一定会耍顽皮。所以,他便装睡未醒,看她有何动作。他见她看得久了,正要突然出声吓她一跳时,忽又感觉她弯下腰来吻他,并将她那香香的气息儿,送入他的肺腑。
你说,此时此刻,叫他如何还能忍禁得住?因此,他突然伸手抱住她,且顺势将她搂入怀里。
玉芬被玉龙的“偷袭”,吓了一大跳,忙求饶道:“玉龙,别这样,别这样!如今,你不可以再这样了!”
玉龙道:“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了?”
玉芬道:“因为、因为,如今,我已经是陈震北的人,不再是你的人了。”
玉龙笑道:“我还管这些呢!”
玉芬道:“那你管些什么?”
玉龙道:“我只管你是我的人在先,哪管你是他的人在后?这就叫做,我们要办事,得分个先来后到啊!”
玉芬道:“我不和你讲这些歪把道理。你是个明白人,怎么也不想想:如今,我们都有了各自的小家庭、、、、、、”
此刻儿的金玉龙,已是激情燃烧,哪里还听得她这些话进去?因此,他一面忙活,一面道:“玉芬,刚才,谁叫你招惹我的?难道你不晓得,我想死你了吗?要不是我用心克制,还能等到这时候?”
胡玉芬还想求他时,为时已晚。因为,人家把前期工作,早已做好了。其实,她也无有拒客之心——进屋时就下意思地把大门关好了。事到此刻,她已完全是顺水推舟,任他忙碌和耕耘。
常言道:久别胜新婚,何况是别了六年之久的“蜜月夫妻”?这些年来,这小岛上的小屋里,从来不乏风风雨雨。但这天下午的风雨,却有一番别样风味——是曾经爱得刻骨铭心、并且度过密月的儿女,突然重逢的大喜风雨。
风雨过后,金玉龙紧搂胡玉芬,就像搂着丢失了许久的心肝宝贝,要将其搂归原位似的。因此他说道:“当年,你好狠心,塞给我一封绝情书后,就消失得无隐无踪了。你就不怕我自寻短路吗?”
玉芬也是用力紧贴他的胸膛,像要钻回原位似的,说道:“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没出息的人。”又说:“还怪我呢!难道你不晓得,我也是被逼无奈啊!谁叫你抛下我,一人独自去了,不管不顾的?”
她说这话时,眼圈儿红了,喉头儿也硬了,说:“还说我好狠心呢!告诉你,我若不是心中有你、想念你,盼望着有个重逢的日子;只怕、只怕我早就自行了断了,还有人在?”说到这里,热泪早已滚了下来。
玉龙见了,忙用舌头帮她舔拭,并劝慰道:“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快别这样,我们要高高兴兴的才是,好吗?”
玉芬笑了,说:“所幸老天有眼,我们还有今日。”
玉龙道:“是的,所幸能有今日。只是,此刻我们这番行为,不知是对还是错,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怕别人知道了,一定会要指背而骂呢。以后,只怕、只怕是不能再有了。”
玉芬道:“别人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你怎么管得住?人家要说,就让他说去吧。重要的是,我们间的情意永远不能丢;同时,也要保证我们各自的小家庭永远和好,不会破裂。”
玉龙道:“你说得对,让我们共同努力吧。”又看看手表道:“都五点多了,只怕不能再睡了。”玉芬也赞同。
于是,他二人迅速起床,穿戴梳洗,开了大门,又过去开了围墙门。一切就序之后,胡玉芬便开始准备晚饭。当她还要弄菜时,他说道:“中午还剩那么多菜,足够了,不必再弄了。”
玉芬笑道:“我有预感,今天,陈震北十有八九会回来吃晚饭。常言道:走溜路要快,喝酒要菜。你来了,他还有不与你喝个痛快的?早些预备下,省得到时一边吃一边还要弄。”
玉龙听了,点头无语,一笑而罢。
于是,他二人一面择菜洗菜,一面愉快地说笑。那亲密无间的气氛,不但不亚于六年前,而且,比那时还要显得更加的成稳和珍惜。
正在这时,只听屋外有人大声道:“家里来了哪位贵客,一片欢声笑语的?”话未落音,又听到停放单车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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