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律师发来最新消息:张雷在十分钟前联系他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距离那份声明正好三天整,现在是三点,这个人赶得也太巧了吧。”
“他在哪里?”林觉追问道:“立刻落实他的确切位置。”
“我让王律师通知他需要本人面对面前往律师行签署文件确认。我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在哪里,以及这三天他为什么消失了。”
我思索着,只要抓住Shelly,我们就会知道那个悄无声息出现在这里、陪她度过缠绵之夜的男人到底是何方人士。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又落在那一点灰白色的印迹上,一拍脑门,“林哥,我明白那是什么了。”
“是什么?”
“你知道那是什么,干嘛问我!”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他就像在说绕口令,脸上的表情是那么单纯,像孩子一样,他拍了拍陈伟的胳膊,手指向床头柜撑脚,“哥们儿,你去看看,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陈伟也用棉签去沾了一点,也放在鼻翼间嗅了嗅,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楚然,你不是整天叫嚣着独身主义吗?你怎么知道那是什么?!”
“哼,”我扁了扁嘴说道:“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我走到床边,“今天我们来晚了,客房已经被打扫过了。本来我以为所有的痕迹都已经没有了,想不到林觉仍旧能够有所发现。
“这个位置,只有三种可能性:女人的护肤品,这个可能已经排除,因为我刚才凑近闻了闻,那玩意儿没有香味儿,反而有一股腥味,所以么肯定不是什么护肤品。
“第二种可能就是牛奶之类的饮料,因为她有可能坐在床上喝牛奶,但也被排除了。
“那就只剩下最后一种可能性,昨晚肯定跟男人在一起......”
说完,我洋洋得意地说,“我可不是幼儿园的三岁小孩,这有什么了不起。”
那抹味道的确能够让我立即条件反射般地回忆起那头猪,肮脏丑陋臃肿邪恶的猪,以前我一定会陷入痛苦的回忆中,心开始颤抖,灵魂陷入黑暗。
可现在,难道痛苦能够让人麻木不仁,抑或着有着其他原因,总之,我居然能够镇定自若地分析,也许我已经变得更加成熟。
“我还有个问题,”我疑惑地望向林觉,“会不会是以前的房客遗留下来的呢?这个位置打扫的时候很容易忽略。”
“我曾经对**的印迹做过专门研究,在刑侦期刊上发表过一篇文章,专门论述如何通过观察颜色、味道、印迹的形状来判断人种、年龄以及生成时间,”他的脸上露出异常专注的神情,“这个印迹来自于亚裔男人,年龄段在二十至三十五岁之间,形成时间在二十个小时以内。”
“只要回去进行检验,与基因库进行配对,立即就能锁定目标。
......
真是奇怪,我们窝在那所房子里面,像坐牢一样的蹲守了整整一个下午,w.unsh.c 那个女人根本没回来。
我们断定无论如何,她吃完晚饭一定会回来。
太阳落到了原始森林的绿色中,西边天际沉湎在一片酒红色云霞当中,另外一侧月亮已经悬挂在渗出淡淡暮色的蓝色天际,空气中弥漫着海浪的低吟以及河流水波潺潺流淌的和声。
林觉和多瓦吃完晚饭给我们带来了当地特色的晚餐。
填饱肚子是多么奇妙的感觉。在饥肠辘辘的时候,我郁郁不乐地瘫在卧室角落里面的沙发上,不能工作、不能思考、只剩下焦躁不安与我作伴。
陈伟的身体从电脑旁走到花园中,只听到来回踱步的脚步声,接着,脚步声又回到了屋内,然后在床上躺平。“太可悲了,”他讷讷地说道:“人居然轻易地就被肚子统治,充满智慧的大脑最后只是愚蠢的消化系统的奴隶。”
我无力反驳他,这的确是事实。
当门外传来脚步声的时候,我们如同恶狼一般拉开门,眼睛里面只有提在林觉手中的食盒,很快,静谧中只有牙齿咀嚼的声音。
“啊,”二十分钟之后,陈伟喝了一口青柠汁,满足地往后靠到沙发上,“吃饱饭是人最满足的时候,”看到多瓦,他犹豫了一下放弃点燃香烟,而是把多瓦搂在怀中,“此刻的我是最快乐的,多瓦在我眼中是多么聪明可爱。”
林觉走到花园中,似乎正在聆听周围的一切,“奇怪,”他说,“都已经八点了,这个女人怎么还没有回来。她已经在外面将近十五个小时。我觉得不大对劲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