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二看向对方,摇头苦笑。
自己在都州的事,只要是有心人自然都不会那么难知道,就算是江湖的事,死了人,官府也会登记报备的。
陈不二道:“林剑州知道吧?”
世人如何不知林剑州,何况这个因为林剑州而背了锅的刘大人。
陈不二示意一下,然后低头轻声道:“林剑州二十余招,只小胜我一筹……”
在以前,陈不二或许不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但是已经在江湖近两个月之久的他,深谙此话的厉害之处了。
等刘一刀还没从震惊中醒过来的时候,鲁方明就已经把酒放在他的面前了。
这样的人,刘一刀在几天前竟然还妄想抓到对方。
这几日的苦笑似乎从不间断过,刘一刀笑着笑着,倒上两杯酒。
敬上,喝光!
刘一刀喝完一杯酒就走了,走得踉跄,不知道是酒醉了人,还是心醉了人。
陈不二没有送对方,鲁方明一直跟着对方到了楼下。
他就好像是来专门诉苦的,又好像是来专门炫耀的。
诉他常年不得志的苦,炫他已经知道陈不二底细的耀。
可是等他听到陈不二嘴里的那句话时,他又觉得自己是个十足的笑话。
……
刘一刀怒了。
忍了多年,他终究忍无可忍,他在刺史府中上发起了酒疯,对着刺史胡言乱语。
甚至直接破口大骂,骂这些只图享乐的人,骂那些不合人情的世故。
他大概早就想要这样痛快的骂过一次了,到此时,他才宣泄出来。
刘都头疯了!
一些同朝兄弟看到刘一刀这般,也不敢拦,也不曾劝。
就在刘一刀疯狂的那天,他也进了监牢。
发疯自然不会进监牢的,顶多也就是打几十大板,然后摘了乌纱。
不巧的是那天刘一刀破口大骂的刺史死了。
就死在了自己的书房中!
刘一刀冤枉吗?肯定是冤枉的,因为当时那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疯癫的刘一刀瘸着腿,屁股上已经炸开了花,一边喝酒,一边胡骂着。
但是,人死了,总要有个背锅的人。
恰巧不巧,那天的刘一刀太合适不过了。
既有足够的动机,又有足够的本事。
哪怕对方不在场又怎么办?谁说那个疯癫的街头乞丐就一定是刘一刀?
都州官府一边在紧密搜查着杀人凶手,另外一边又在做第二手准备。
办事不利,是最大的失职!
……
林剑州是最为可疑的人物,因为他这么些年,没少干这些事。
他也最有本事在重重官兵的巡逻下,悄无声息的杀掉一个人。
而这样的林剑州此时却已经不在锦州了,他正在去东王府的路上。U.uknshu.
三府十四州,除了十四州,其余三府分别就是平王府,襄王府,以及郑王府。
不过如今平王府已经算得上名存实亡了,因为是先帝划分的大府,所以倒也一直没有取缔这个称呼。
王府其实并没有那些大州的土地范围广袤,他就是简单的一座城。
一座比锦州州城还大上几圈大大城罢了。
林剑州此刻正在赶往平王府的路上,这一路上,他倒是难得的体验到了活着的乐趣。
一路上的山路不少,射箭打猎,所以这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可惜啊!这堂堂开国之府,平王府,如今倒成了一片无人管辖的地带。”
林剑州跨坐在马上,马背上搭挂着十来只山鸡野兔。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山野草地,原本的官路早已经看不清楚了。
“世人到这,无不唏嘘,你又何必这么多感叹。”
身后十几随行者附和一声,天子坐朝堂,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只是感叹这世上无常事太多了罢,不过你说的对,这不是我感叹就能够有结果的事,我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人,因果关系,自然有他们来解。”
说完,挥鞭之下,马匹嘶吼一声,奔驰起来。
“公子你说的其他人是什么人?”
身后的人听着话,自然是听出了些什么东西的。
林剑州大笑,再次加鞭,朗声道:“那人来时必定携奔流之势,相信不久你们就能够领略他的风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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