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怎么了?难不成张兄在这酒里下了蒙汗药不成?”陈不二迷着眼,看了看四周。
“哈哈哈……这个玩笑怎么样?”
还没等所有人心里急剧跳动,陈不二再次说道。
“哈哈哈……陈少侠会开玩笑。”感觉着头顶细密的汗珠,张大炮顺着笑出了声。
“所以,你们有没有下蒙汗药?”
咯噔!
看着一改嬉笑的陈不二,张大炮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下蒙汗药,你下蒙汗药了?你下蒙汗药了?没人下蒙汗药对吧?”
笑了笑,张大炮努力维持着这个难看的笑。
指着左右众人,谁下蒙汗药了?没人下蒙汗药,
“没下蒙汗药怎么不喝啊?”陈不二再次反问。
喝,怎么不喝!反正自己这一桌而已,其他外面还有几十号弟兄呢。
“来,倒上!”
那喽啰听到自己老大的话,手哆嗦着,开始给桌上青云寨众元老都倒上了酒。
“你哆嗦个屁啊哆嗦。”
张大炮看着都溢出来的酒了一巴掌呼了过去,直接给喽啰打破了嘴角。
“滚蛋!”
小的一听,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来,咱们一起敬陈少侠一碗。”
张大炮站起身,朗声道,手底下的元老也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只是手些许哆嗦,脸色有些渗白。
……
“陈……陈……陈少侠……好酒力!”
张大炮晃了!
“嘭!”
张大炮倒了!
等醒来的时候,张大炮看着身上结实的绳索,欲哭无泪。
自己算是栽了。
屋子中,桌上的十来个元老无一不是被绑得严严实实的,地上躺着数十个自己的弟兄。
“张大炮,我觉得你挺可爱的,怎么就是犯糊涂呢?”
陈不二坐在正当中,看着悠悠醒过来的张大炮,笑了笑。
“少侠,我错了,都怪我一时糊涂,还请你放过我这些兄弟,要杀要剐,你就杀我张大炮一个人。其他兄弟请你放过他们,他们都不知道实情,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只要你放了我这些兄弟,来生我给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张大炮没有了一丝反抗的心,只觉得这一次栽得彻底,也栽得服气。
“行了,我不喜欢杀人,这么大男人,哭哭啼啼好意思吗?”
看着涕泗横流的土匪头子,陈不二似乎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不然,这土匪头子为何这般?
“要杀他们,w.knsh.om昨儿个我就已经杀了,放心,你这些弟兄我都不动他们,只是不想让他们烦到我。”
听到这,张大炮不嚎了,点点头,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行动之力的弟兄们。
“弟兄们,今日是我对不起你们,还望以后大家念在兄弟一场,帮我照顾一下家中老小,另外,我那几个夫人,就麻烦各位弟兄帮我送回去吧。”
做土匪,做到这个地步,张大炮觉得无愧于心了,只是可惜那几个貌美如花的娘子了。唉!
……
陈不二没有杀张大炮,从一开始他就没这个打算。
张大炮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有着万夫不当之勇的青年没有杀他,在他看来,这明明是一场交易,自己那种荡气回肠的兄弟情义啊。
白给了?
他都交代好了一切啊,而且都想着以后这片山头,似乎会永远流传着自己的传说的。
张大炮看着远处山坡上的那个青年,再看看四周在土地里勤劳耕种的那一票弟兄。
作孽啊!
我只是个山贼,我就是因为不想那么辛苦兄弟才做的山贼啊。
为什么做了山贼还要种地?丢大发了,这次真的丢大发了。
张大炮欲哭无泪,不过手上动作还是不慢,一锄一锄的,一片荒地很快被开发出来。
不过……活着似乎就有着一切。
张大炮想着,头顶的太阳晒着,也羞愧,也幸运。那个家伙,果然是有些让人难以捉摸。
青年做客山贼营,旧日土匪今朝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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