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妃接着说:“我后来越发的宠爱这个孩子,我们三个人幸福的生活了一段日子。有一天早晨我醒来去看孩子她不见了。我把骧王叫起来,我们二人疯了似的出去找,去报官,一连三个月丁点也没找到孩子的消息。我们放弃了希望,只当是人犯子拐走了。有一天我在院子里突然跑进来一个孩子塞给我一封信。我和骧王打开看,上面写着让骧王带着护身符去蟒原交换孩子。当时我和骧王出发,来到蟒原,草丛里是进不去的全是蛇,只好在山脚下等着,我们一连等了七天,也没见送信的人来。”
又是护身符,怎么这个东西还把禄小小牵扯出来了。林寒道:“这个护身符是什么东西?”
灵妃道:“是一个水滴型吊坠,上面紫色,下面淡绿色。是老太尉曲墨城一次来禄国交给骧王的。告诉他常戴在身上,能保他一世平安。他是萧国的开国功臣,骧王相信他,从得到护身符开始一直戴在身上,从来没摘下来过。”
既然是曲墨城给的,一定是音徒的东西,怪不得李照白非要得到。李照白知道谁抓走了禄小小,就在途中以此为条件让灵妃放了他,这样一切事也说的通了。那么当年抓走禄小小的人又和李照白什么关系?
“李照白告没告诉你当年那个人是谁?”林寒问。
灵妃道:“他当时告诉我了,那个人的名字叫龙成韵。”
她话音刚落,林寒蹭一下站起来道:“秦朗快走。”
他和秦朗出了屋子,看到一名家丁正在往月亮门跑。
“秦朗那个人刚才在偷听,快追上去。”
秦朗去追人,林寒回到屋子。那灵妃面容感伤道:“要说我太对不起小小这孩子,听说她被卖到了青楼。直到我看到她守宫砂才放心。不过青楼那个地方即使能守住身子,这些年的苦肯定也没少吃。我不敢与她相认,是怕她还在怪我。”
林寒安慰他一番问:“你知道龙成韵是谁吗?”这个人姓龙,月儿的爹又是失踪的,难道这个人是……
灵妃摇头。
蓝裳道:“几年前江湖上有一位龙大侠,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龙成韵。”
如果他真是月儿的爹,那就能解释通为什么马茗双的易容,连月儿都没看出来,这样来看月儿的爹并没有死,只是被李照白控制了。难道这个李照白的背后不光是环王,还有一个更大的组织?
林寒正想着,平王进了屋,他把屋里人看一遍道:“林寒你来府中,为何不先见本王,而是进接来灵妃的房间。”
他的样子冷冰冰的,完全不像一个孩子见到母亲。林寒想起在望江驿站见到平王屋中的画,难道平王和灵妃之间有什么过节?
灵妃早习以为常,叫平王:“平儿过来坐。”
平王对她的话无动于衷,道:“骧王已下旨,明天召你进宫去住。”说完甩袖子出去,走到门口道:“林寒你们不随本王走吗?”
平王带大家到花厅,秦朗正好回来,林寒问他追上了吗?他摇摇头。
平王问:“发什么了什么事?”
林寒道:“刚才我们在宁妃房里问话,我突然发现有人在外面偷听,和秦朗跑出去看到一位穿家丁服的人跑了。”
秦朗道:“我追他两条街,她钻入人群不见了。他的身法好奇怪,显的不是很熟练,就像刚学会不久。”
平王道:“我这里家大,人多,难免会混进来几名奸细,跟着林郡守你,是想探听什么?”
林寒把灵妃的话都和他说了。
平王小声嘀咕:“曲墨城不是归隐山林很久了吗?怎么又牵扯到他?”他寻思一会大声道:“你们几人万不可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尤其禄小小的身世不能向她提起,听到了吗?”
几人一声答道:“是……”
林寒注意到平王目光炯炯,似乎有什么想法,不会对禄小小不利吧?他不肯认禄小小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她是青楼出身,再守身如玉也会败坏皇家名声。这对禄小小不公平,记得她曾说过给几位哥哥写过信,要让他们救她出火坑,一个回信都没有。禄小小对她的身世并不是全无所知,只是识得大体,不出去乱说罢了。
这件事不能向平王提起,不然真会给她惹祸上身。
林寒道:“这都是你们皇家的事,我们也不好过问。”
平王没说话,轻轻走到林寒对面,“这么说锁雀宫的失窃案真是宁妃干的?”
林寒道:“基本可以确实,但她没承认。”
平王道:“那就这样吧,你负责找回护身符,我负责找个小太监顶罪,李照白的事不要向任何人漏,还有他知道的太多,抓到他就顺便把他除去吧。”
平王不冷不热的答案,平平淡淡中就决定两条人命,让林寒很不舒服。如果将来平王做大,林寒有了杀伐的权力,会不会也变得象他一样?
在殷岭的失策,禄菱秋的公主府一时之气,林寒都因一念之差险些酿成大祸。权力这东西,好像和杀戮成正比,权利越大,所做的决定造成的人祸越大。
平王看他陷入沉思,猜出他几分心思,“很多时候也只是为了生存,你跟着我将来这种事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杀人是种习惯的话,林寒宁可不要这个习惯。如果杀人是权利带来的副产品,他宁可辞掉望江郡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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