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年1月6日上午九点一刻钟,从重庆飞往香港的航班准时起飞,向羽和戴雨农相邻而坐,位于飞机客舱过道左侧的位置,在他们俩的周围还有四名军统局的特工随行。
让向羽感到惊奇的是,他们乘坐的这架飞机客舱之内,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再无其他的乘客,不用说,这次的任务确实做到了保密到家的程度。
当向羽得知从重庆飞往香港,至少需要三个钟头的时间,便从他的公文包内取出来一本书,独自低头翻看了起来。
在此时的向羽看来,偌大的客场之内,空闲的座位有二三十个之多,戴雨农完全可以坐到其他的座位上,最好离得他远远的。
可是,戴雨农却偏偏紧挨着坐在他的旁边,让向羽觉得戴雨农肯定是有意为之。
尽管向羽并不清楚戴雨农这么做的目的何在,但是他觉得自己跟戴雨农即便是靠得再近也无话可说,倒不如拿本书看上一看,以此打发消遣飞行途中的时间。
他们乘坐着的这架民航飞机,从重庆机场起飞了大概有十分钟时间左右,戴雨农看到跟自己相邻而坐的向羽,自顾自地埋头,仿佛把他这个大活人当做了空气一般的存在,顿时,就让他感到极为不爽。
若是换做身份和地位比他低的人,敢如此对待他,戴雨农早就大为光火,立马就会给此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问题是,向羽目前在侍从室担任一处二组组长的职务,不仅深受侍从室一处的主任张文白器重,更是经常面见蒋委员长之人,偶尔从蒋委员长口中,还能够听到对向羽的夸赞,戴雨农自然是不敢轻易对向羽下手。
“向羽老弟,今日咱们俩好不容易在一起成为工作的搭档,难道不应该聊聊天说说话么?你一个人埋头,有什么意思呢?”戴雨农自打飞机起飞开始,一直忍耐了大概十分钟的时间,终于打开了话匣子,率先开口问询道。
面对戴雨农的问询,埋头的向羽,并没有把视线从书本上移开,而是头也不抬地回应道:“雨农兄,古人有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在向某看来,这比看人有意思多啦!”
听完向羽的这这一番作答,让戴雨农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伸过手去,一把从向羽的手上把书抢夺过来,当着向羽的面,把这本书撕碎在地。
不过,戴雨农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怒火,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微一笑,略带几分好奇的口吻,继续问询道:“向羽老弟,你还正是我党国的栋梁之才,上马能打仗,下马能读书,简直是文武双全呐!那什么,你手上拿着的什么书啊?可否给我介绍一下,等执行完任务返回重庆,我也买上一本看看。”
直到这个时候,向羽这才放下了手中拿着的书,扭过头去,面朝着跟他紧挨着相邻而坐的戴雨农,颇为认真地回答道:“雨农兄,你可是一个大忙人,哪里还有闲情逸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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