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期第二次赴智禅寺,还是未敌智禅和尚,而且这次还被智禅和尚所伤,比上一次更为狼狈。余期刚刚走到寺门口,便再难以压制住胸口的疼痛,一口鲜血从口中疾速喷出。
更让余期感到不解的是,今日所受的疼痛和难受程度更是超过了过往。胸口的那道红掌印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正在不停剜剐。
这智禅和尚表面上看起来温温和和,但下起手来,很是不留情面。对南宫小花如此,对余期也是如此。
夕阳斜下,余期在晚霞映衬下,拖着踉跄的身躯沿山道而下,他越走感觉胸口愈发疼痛,身子也越沉。他走到山道的一处岔路口,竟感觉再也迈不动步子了,接着不自觉地靠着路边的一棵老树席地而坐。
余期由于过于疲累,枕着树根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期才缓缓睁开眼睛,此时天色已经渐黑,而在他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人影。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楚,那是一个女子的身影,正在用一双澄澈无比的杏眼看着她。
那女子算不得是绝世的美女,可能也及不上某些烟雨楼的姑娘。但这姑娘的容貌和神情却给人一种无比清丽的感觉。
那姑娘温言道:“这位公子,你没事吧。刚刚我路过,看到你躺在路边,神情痛苦,便帮你把了把脉。你脉象不稳,像是刚刚受过内伤,我便让你服了一颗稳定气血的丹药,现在应该无碍了。”
余期勉强站起身来,朝那姑娘一揖道:“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那姑娘浅笑道:“举手之劳而已。山上夜间寒冷,公子早下山去为宜。”
那姑娘说完,便提着手中摘满草药的篮子转身而去。
余期这时才看清那姑娘一身白衣,头上扎着黄色丝带,身材纤长但不显瘦弱。
余期服下那姑娘的草药后,顿觉气息平畅了许多。他回到扬州城中的客栈,已是月色初上。
客栈小二告知他有两封来信。他拆开一看,第一封是三师兄以师门口吻给他写的,大意是让他放开手脚继续查下去。又提到大师兄从北境也给他们报了信,信中言及大师兄在北境也碰到了佛宗插手调查云雀之事。这也坚定了余期定要从智禅和尚口中探得消息的决心。
第二封信是程徵明写给他的,说的是一些山上的琐事,诸如自己又在后山发现了新奇玩意儿、偷懒又被师父和二师姐罚了、二师姐功夫又长进了这些。
不过这第二封书信余期看得倒是格外认真,还费尽笔墨给程徵明回了一封。余期也只觉得很多话,也只能和他这个四师兄倾吐。
余期自第二次去智禅寺听那智禅和尚讲了所谓佛宗的空性后,便又陷入了整日的苦思之中。
诸葛明月见他想得有些走火入魔,便带他沿着扬州城的大小街道搜罗各色佛宗典籍。然而佛宗虽然已经被南境皇帝所认可,但在民间推广还是受到不少别门别派的抵制。因此两人能找到的佛宗典籍并不多,而且里面的内容还会被人篡改。
……
这日南宫小花的侍女詹儿姑娘来到客栈看望二人。
她找到诸葛明月,疑惑道:“诸葛大哥,余大哥呢,怎么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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