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号角声自四面而来,区区一个昼夜,双方的形式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逆转,绵延至天际如黑潮一般的军队聚集在双方的猎猎旌旗之下,只不过这一次,慕安强而羌王弱,羌王鏖战了一昼夜的精锐骑士睁着布满了血丝的血红色眼睛望着远处徐进如林的大军。
金红色的阳光自东方洒落,马蹄声伴着战鼓声齐喑。
“吹号吧。”
羌王澶罗脸色难看,摆了摆手,身旁随从随即转身而去,号角声也随即传遍羌营。
“你有什么扭转战局的办法吗?”
澶罗瞥了一眼李哲,一夜安睡的他深色清爽,丝毫不见疲态。
“并没有,我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李慕安露了个脸就能骗走了一个傻娘们,你们羌人都这么……奔放的吗?”
李哲站在羌王身旁远远瞥见了慕安远山之下如同黑潮般推进的大军,玄黑色的秦旗在日光下烈烈而舞,想起李慕安那张突破十万的脸,心有感慨的摸了摸自己的脸,他都好奇了自己是不是也能靠一张脸就骗走八千精骑的?
“想都不要想。”一旁的夏宁瞥见他的动作和表情,一眼便知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随即满是吃味的抓住他腰间软肉,一拧。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慕安到底是高手,李安准备一下,我们该回家了。”李哲吃痛,但随即哈哈一笑掩盖住了自己的窘迫,这个老娘们回去得见缝插针的好好调理调理了,她别有洞天又怎么样?他李哲可是最擅长深入浅出的给人授课的。
届时,不让她涌泉相报,也定让她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陇西李氏博大精深的文化传统,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我用你的名字给你借了一场大雾,你打完仗之后记得用三千个战俘的命来换上,不然死的就是你了啊。”李哲打了哈欠,将走随即止步,“记住了啊!这笔账是算你头上的。”
……
清晨的漫漫薄雾笼罩着整片战场,接着数以万计的铁甲便划破了迷雾,弥漫四野的薄雾在冰冷铁甲之上凝成了凄寒雾珠,伴着若有若无号角声的则是整片战场死一般寂静,马蹄声越来越近,这让羌人和秦人都知道对方就在对面,双方军队在迷雾之中互相接近并试探着。
这片即将展开血腥大战的战场此刻无声而寂静。
马蹄踏碎骨骼、肌肉可怖之音,刀剑、弓弩撞击铁甲而产生的弦歌,受伤者的冷哼,将死者临亡前的哀嚎总能在片刻打破战场的宁静,但不过片刻,一切却又恢复了平静。
或者说死一般的寂静。
零散的羌人在具装骑士的冲击之下纷纷化作鸟兽散,零散而无力的弓箭根本没有办法射透骑士身上以五六层甲片累加而成的重甲,这些负责开路的先锋骑士总共三百余人,尽是军中最精锐的武士,驱散了近千羌兵散勇了。
“先生,我们是不算是应该退兵了?毕竟大雾弥漫,我军根本没有办法看清楚敌军的动向和部署,这该如何破敌啊?”长公主鼓着脸一脸气恼的望着眼前的大雾以及那个不断往自家先生眼前、身前窜的骚蹄子,自打昨天见到那个根本不好好穿衣服的羌人之后,长公主翘起的嘴角就没有放下过。
昨夜里做梦,她都还梦见了这个骚蹄子呢,这个不知害羞为何物的女子竟然干脆光着身子直接钻进了先生的帐篷里,长公主撇了撇嘴,想起梦境中那势如泰山压顶的宝贝压力有些大。
但她还是不屑的摇了摇头,不过就是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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