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警视厅
“我的名字叫神座出流,今年二十四岁。住在米花町四丁目,未婚。我是自营私家侦探。每天都要工作到晚上八点才能回家。我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晚上十一点睡,每天要睡足八个小时。睡前会喝一杯热牛奶,做二十分钟分钟的伸展操,让身体放松下来才上床,这样通常就能一觉睡到天亮。早上醒来就像小婴儿一样,不残留半点疲劳和压力。”
审讯室内,神座出流用双手枕着下巴,对着桌子对面的警员絮絮叨叨地说着某些充满既视感的话。
两位负责审讯的警员脸上像吃了屎一样难受,因为这个女人从进入审讯室那一刻起,就一直在重复着这几百字,问什么都没用。
“神座女士,我们只是想例行询问一下当时的情况,现场鉴识科已经把这次事件定性为自杀了。”
耳朵快起茧了的警员甲收起了平时耍诈诱供的把戏,开始实事求是起来。
“呵,不愧是JP警视厅,真是标准操作。”
一听到“自杀”这个词,神座出流立马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请问您对我们的工作有何异议吗?”
警员乙看上去并不喜欢神座出流表露出的态度。
“不,你们做得好,做的太好了,为了保护民众,不惜忽略掉已有的事实。”
神座出流用戏谑的口吻说,
“我相机录制到的东西,你们只字未提,既没有询问,也没有求证。”
“也对,作为JP这个国家的暴力机关之一,你们这么做无可厚非,毕竟广大纳税人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还没做好面对怪奇存在的准备……”
本以为自己这么说,面前两个警员至少会变一变脸色,结果看到的却是两脸懵逼,这让神座出流非常失望。
“切,只是下级小喽啰吗……害我大费周章说这么多,估计在你们看来,我拍的视频也只不过是哗众取宠毫无意义的廉价玩笑而已。”
说完这些,神座出流转过头,看向审讯室的单向镜。
“你们这些躲在镜子后的家伙,换一个懂行的来,别让这种屁都不知道的杂鱼浪费我们的时间。”
“你说什么?”
警员乙拍案而起,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还是打算用这种招数压一压神座出流的气焰。
不甘示弱地,神座出流站起了身,一只脚踩在了桌子上,比对方还高两个半头的身高仿佛压城黑云。
她把整张脸凑到了警员乙的跟前,鹰隼般的眼睛更是直直地与之对视。
“我说,懂行的来,别让你们这种屁都不知道的杂鱼浪费我们的时间。你听不清我继续讲,在听不清我接着讲,讲到你听清为止。”
一瞬间,在逼人的气势下,警员乙觉得自己宛如蛛网上的虫豸,而眼前的高大女人则是枝头上的黄雀。
“够了,神座出流,别再难为他们了。”
随着审讯室大门打开,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审讯室内强弱不对等的局面。
“看看,看看,是谁来了,好久不见啊,犬童兰子警部。”
神座出流煞有介事地对来者行了个英伦绅士礼。
“你们两个先出去吧,这里由我接管。”
没有第一时间在意神座出流,犬童兰子先放走了两位备受煎熬的小警员。
把审讯室大门关上,锁好,对着摄像头比了个手势,她才坐到神座出流的跟前。
“我原本以为一个铃木盾子,一个音无凉子,就已经够我头疼的了,现在倒好,你又给我冒出来了。”
犬童兰子看着神座出流,语气不善。
“瞧你说的,我其实一直在只不过你们的人无法分辨哪些事是我做的,哪些不是。”
神座出流摊了摊手。
“那让我猜猜,这次你是故意的?”
“一半一半,最近盾子学会了不使用骨灰就能制造恶魔的办法,我不过是找了个机会试验了一下……很不幸,实验大·成·功。”
面对知道世界真相的人,神座出流并不会避讳说出自己的行为与目的。
原因很简单,JP没有约束里世界的明文规章,或者说即便有,也约束不了那些生存在阴暗角落的怪奇存在。
因此很大程度上,面对这些存在,JP的ZF部门只能做两手工作。
即“杀”和“关”。
能杀掉的,便杀掉,能关起来的,就关。
同时还能从它们的身上获得推动科技产业进步的素材,可以说是何乐而不为。
不过很不幸,神座出流、音无凉子、(铃木)盾子,都不是他们能这么做的对象。
神座出流和音无凉子作为有完整自主意识的恶魔,不仅思维敏锐明察秋毫、工于心计,还能随意灵体化躲避追捕,甚至于她们的肉体都能够承受主战坦克炮弹级别的攻击而不受损。
而盾子的肉体虽然没法像恶魔一样刀枪不入,但依旧能承受寻常凡人三倍的创伤而保证不死,只要不是被一枪爆头、一刀断头,盾子都能重新缓过来。
至于这里的数据从何而来,请容许神座出流姑且保密。
更别说盾子还有一个终极武器——身份,作为JP财阀之首的铃木家的二小姐,相信在JP的地界上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高层胆敢对她做些什么。
尤其是在美国发生了“那件事”之后。
具体是什么事,请允许我再卖个关子。
那么让我们言归正传。
“所以你把恶魔害人的画面录下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做得到?”
“不然呢,我亲爱的犬童兰子警部?”
神座出流笑容更盛。
“我和盾子一样,都喜欢看恶魔惩罚生前仇人的场面,只不过她是为了乐子,而我是为了给凡人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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