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米花町·四丁目
放眼整个米花町,什么最多?
一是凶案,另一个则是应运而生的“心理瑕疵房”,用人话来讲就是“凶宅”。
还好,米花町四丁目这间洋房也不例外。
据说是原房主的儿子与他发生争执,儿子气血上头随手抄起手边的物品结结实实地给了原房主一个大逼斗。
显然儿子并不知道一个逼斗会造成多大的伤害。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原房主,扑街。
而后,为了包庇,也为了逃离案件追诉期,原房主妻子将犯事了的儿子囚禁在房子的地下室中将近十五年。
后被前来探险的少年侦(z)探(si)团撞破并报警,进而母子双双锒铛入狱。
从这个案件足以看出,JP警察的搜查力度不可以说是毫无成效,简直可以说是形同虚设。
盾子并不怕鬼,而且拜某个无良医生所赐,盾子的其中一只眼睛还能看到这些阿飘。
闲着也是闲着,盾子也试着研究过如何捕捉阿飘为自己所用。
但很明显她不是真正的阴阳师,也不知缺了啥,脑子里那套有关于正统阴阳师的超高校级知识并不能成功施展出来,这让盾子多少有些失望。
钥匙插进洋房的大门,扭动门把手开门。
四丁目这间房子盾子老早就买了下来,不过等装修队翻修内饰花了不少时间。
昨天中午骑车回到市区时,手机里冒出了几十条信息,其中就有装修公司发来的,告知盾子房子的内饰已经翻修完毕。
于是终日无所事事的盾子今天便来到了这。
整栋房子有两层,地下还有个被改成地牢的地下室,可以说正合盾子的意。
站在门厅的位置,盾子双手合十,朝里拜了拜。
然后她把自己左眼带戴着的隐形眼镜取了下来。
毫不意外,她看到了客厅中央悬浮的虚影。
地中海、大胡子、一身西服。
和房屋中介提供的原屋主信息上的证件照如出一辙。
盾子无奈地长叹口气,从衣兜里掏出了两张包在塑料自封袋里的骨灰符咒。
虽然骨灰符咒能把死者的死前绝望实体化,但任何人的骨灰都只能用一次。
盾子理解为怨念已消,逝者成佛。
而她在做一些见不得人勾当时,又必须用到这些灵体打辅助。
音无凉子作为盾子安插在JP警视厅内部的暗桩,不能随意调动。
神座出流从诞生之日起就自行切断了与盾子的精神联系,追寻着属于她自己的乐子。
于是每到有需要而手边无灵可用时,盾子就会用到一种量产型的符咒。
将符咒从自封袋里取出,
“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走你~”
嘴里念着九字真言,手捏着符咒在空中画了个十字。
一阵邪风掠过,符咒脱手而出。
“嘭!”“嘭!”两声,两只又白又圆、脸上是三个纯黑色洞洞,颇有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美国经典卡通画风的灵体出现在了盾子周围。
盾子把这种灵体称为“吵闹鬼”,是用动物骨灰制成的符咒召唤出来的。
现在召唤出来的这两只,来源于昨晚晚餐吃的炸鸡和今早早餐的秋刀鱼。
你要问为什么长得那么抽象,盾子自我理解为动物自身没有对【绝望】的概念。
即便有些人类的绝望具现化出来也很抽象就是了。
同时,与人骨灰符咒不同,动物骨灰符咒每一张可以用三次左右,但最多不超过五次,具体原因盾子也不好说,只能理解为不同动物的差异化。
“去,把那个大叔揍一顿,丢出去。”
盾子指了指前房主的地缚灵,如此命令吵闹鬼。
“咕叽!”“咕嘎!”
吵闹鬼们口中发出盾子也听不明白的叫声,然后径直朝前房主飞了过去。
一阵叮啉哐啷,吵闹鬼拖着被揍得鼻青脸肿、骂骂咧咧的前房主飘出了房子的前门。
盾子又从随身物品里取出了一张伊势神宫求来的辟邪符贴在了大门向内的门框顶上,然后在玄关的墙上钉了个十字架,再在鞋柜上摆了一尊佛像,在大门冲外的方向挂了个八卦镜最后甚至用白蜡石在大门上画了个旧印,这才罢手。
款式管够,总有一个能起效果。
盾子这个人的信仰十分功利,哪个有效就信哪个。
整完这些,盾子才查看起了这栋房子的每个房间。
值得庆幸的是,这栋房子里除了前房主以外没有其他的灵体。
房子里的家具保留了一部分,主要是盾子当初没有更多的闲钱去购置新的,于是特地嘱咐中介把品相还过得去的家具给留下来。
盾子来到房子的主卧,因为这里将是以后她睡觉的区域,因此她格外重视。
床铺只剩下个架子,毕竟没人愿意睡陈年老床垫。
原本摆在这里的实木书桌、地毯都因为这家人疏于照看而生虫破损。
整个房间被重新用白油漆粉刷了一遍,这使得房间里唯一被保留下来的一个紫檀木衣柜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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