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胜一次夜袭,将纪灵军中粮草烧了个七七八八,这还是刘备大军出征以来第一次吃亏,而且还是杨恒坐镇的期间。因此,杨恒在看到周围残败的景象之后,不得不下令退兵。
不过,纪灵却并不甘心,连忙道:“先生,不过是一次夜袭,为何要退兵?”
杨恒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军中粮草被焚,你的一万人马拿什么养活?不退兵难道在这里过年?传令下去,令你手下兵士立刻拔营,三更之前必须撤离这里,大帐冲车等器械全部留下。”
朱运吃了一惊,问道:“李胜刚被我等杀退,必不敢复来,先生为何如此匆忙?”
“此事我自由主张,尔等无须多问,尽快撤离便是。”杨恒也懒得废话,留下一句话,便往大帐而去。
再说另一边,李胜偷袭完纪灵之后,果然加强了营中戒备,为的就是防止纪灵来找场子。不过他等了一夜,都没有等到纪灵的部队,直到早上放出去的斥候回来禀报,说是敌军在昨夜连夜撤离,而且撤得十分匆忙,军寨中除了一些轻便之物,什么都没带走,就连大帐和军寨都完好无损。
听到这个消息,李胜连忙来到孙寒营中,此时孙寒已经知道了李胜烧了纪灵粮草的事,心里正在懊恼他先立了功,见李胜进帐,便说道:“将军昨夜偷袭敌军,大胜而归,我正欲为将军庆功呢。”
李胜哈哈笑道:“眼下正有一个立功的机会,不知孙将军可有意?”
“哦?说来听听。”孙寒有一丝好奇。
李胜道:“今早我派出去的斥候回来禀报,说纪灵已经连夜撤军了,而且走得十分慌张。在下此来,乃是请将军出兵追击,将纪灵擒获,献与大公子。”
孙寒微微皱眉,回道:“听说刘备的谋士孔明已经到了纪灵军中,这其中莫非有诈?将军当小心行事,若中埋伏,悔之无及。”
李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不屑道:“那孔明果智谋过人,昨夜如何会让我偷袭得手?我看过他们的军寨,大部分辎重都在寨中,完好无损,可见敌军乃是慌乱撤走。况且他们粮草已被我一把火烧了,撤兵才是上上策,即便有诈,也不足为虑。”
孙寒还是有一丝犹豫,依旧道:“临阵大事,还是从长计议为好。”
李胜急道:“这几日军士来报,临淄运来的粮草皆被盗贼所劫,我军将士亦难撑几日。将军若有疑虑,可拨我三千兵马,我自引本部兵马并此三千人追击,若不胜,甘受军法处置!”
“这……”见李胜态度如此坚决,孙寒心里虽然没底,但又怕他得了全功,便说道,“既如此,将军可留守大寨,本将军自领大军追击敌军。”
李胜只道是孙寒被自己说服了,也不疑有他,便点头同意了。于是,孙寒点起寨中五千人马,渡过训河去追击纪灵,只留下一千老弱与李胜留守大寨。
而另一边,纪灵等人拔营之后,便顺着大道一路往据城的方向退去,此时朱运赶上,禀报道:“将军,不好了,孙寒已经领兵渡过训河,朝这边来了!”
纪灵惊道:“果然不出军师所料,孙寒那厮居然真的追来了。”
“如今该如何应对?”朱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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