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佑满腹牢骚,对于自身受到的不公平待遇表示了强烈不满和抗议。然而众人却直接无视他的抱怨。
有人说他怨天尤人,也有人说他不知好歹。更多是鄙夷,是轻蔑,还有无视。
林天佑坐在帐篷外面,嘴里碎碎念,似念经,又是发牢骚。
钟婧琪实在受不了,走出帐篷怒斥他不是个男人。像女人一样唠唠叨叨,多大点事儿,有什么想不开的。
林天佑很恼火,这些人都住帐篷,吃着热乎乎的东西,而他呢,只能睡在山洞里,吃着喝的都是自己亲手去山里寻来的东西。不但如此,他们每次吃饭之前,故意跑到林天佑附近,拿起筷子挑起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稀里哗啦吃的那叫个香啊。
这一幕,心酸得让他想哭,太不厚道了。
这天旁晚,下雨了,冰冷的雨水打在林天佑身上,寒冷无比,可是让他更为心寒的却是钟婧琪等人的无视和嘲弄。
“欺负人也得有个限度。什么玩意啊,不待这么糟践人的。”林天佑骂骂咧咧走到钟婧琪帐篷处,稍作犹豫,双手揉了揉脸,然后掀起布帘子,钻了进去。
“出去,听见没有,给我出去。”
“呵呵,呢,闲来无事我想和你探讨一下文学。”林天佑刚进来,就感到帐篷内暖洋洋的,还弥漫的清香,很舒服,很惬意。
“林天佑,你这人脸皮真厚。”钟婧琪不会骂人,能说的只有这些,看着林天佑赖着不走,她揶揄挖苦道:“不管怎么说,你是一个出家人,所作所为却像一个地痞无赖,你何时重视过自己的身份。上次听你说,你还有个师傅,你对得起他吗?”
林天佑就像没有听见似的,神色如常,一屁股坐在地摊上,随手拿起一本书,漫不经心的翻了翻。
“瞧你说话的语气,是我让你失望了。”林天佑说着,缓缓抬头看向她,语气忽然变得温柔,没有了先前的轻挑与不恭,道:“你完全没必要用恨铁不成钢的态度挤兑我,因为我非常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刚才听你提起我的师傅,我实话告诉你,我若真的学我师傅的模样,故你早就把枪杀我了。”
话已至此,林天佑眼角余光扫了一下她藏在被子里的右臂。
钟婧琪没有说话,依然面带怒气的瞪着林天佑。
林天佑再次翻开手里的书,好像想到什么可笑的事情,失笑道:“被窝里放把枪,也不怕走火。城里的姑娘就是口味重啊……”
钟婧琪闻言一愣,楞了大概三秒钟,但神情依旧惘然,好像不明白林天佑所指何事。怪只怪钟婧琪太单纯,不懂得那些重口味。
帐篷内的气氛非常微妙,很安静,看似非常和谐,却又带着些许紧张的意味,那是钟婧琪杀气腾腾的眼神令这温馨和谐的气氛变了味道。
“你相信缘分吗?”林天佑再次把书合上,淡淡的问道。
“你想说我们之间有缘分?哼!你真是一只癞蛤蟆。”
“错,我小名叫蟾蜍。”林天佑呵呵一笑道:“你信与不信都无所谓,因为我也不信。事在人为,只有努力了,结果如何,听天由命。”
“看不出你还挺洒脱。”
“哎,不洒脱不行啊。你们这么对待我,就不怕我算计你们。你心里清楚,如果没有我,你们是得不到的。山洞里情况你也清楚,就你们这些人,进去了只有死。”
“所以我才让你活到今天。”
“或许我不该死。”林天佑说完这句话,起身就走。走出帐篷,他仰头望天,看着无情拍打他的雨水,感叹道:“女人,需要调教。”
钟婧琪虽然单纯,也不至于听不懂这句话。
次日清晨,林天佑睡得迷迷糊糊,隐约听见耳边有人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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