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佑隔壁那间屋里,笑声不断。
吴老道、结巴、话唠三人嗑着瓜子花生,看的津津有味。
师徒三人时不时还讨论几句,尤其是那个秃顶叫兽讲解林天佑夜生活时,为老不尊的吴老道竟然频频点头,好像很赞成叫兽的解说。
话唠和结巴见师父都点头了,自然更加相信了。
“师父,您说林道爷能撑得住五分钟吗?”话唠嗑着瓜子,洋洋得意,因为他终于发现自己的肾功能超过了林天佑,这令他非常高兴和兴奋。
吴老道认真的考虑了几分钟,啧啧嘴,道:“难说。”
话唠一听,兴奋的跟什么似的,跳起来叫喊道:“师父,徒儿给你长脸了。我上马至少十分钟。”
“我……不喊停……不停……”结巴低调地说道。
话唠一听,满脸鄙夷之色,道:“师父,别听他瞎说,看他五大三粗的其实不行。你别看我瘦,干起活来那叫个精干。”
吴老道懒得搭理话唠,你越是说话,他越蹬鼻子上脸,没完没了,喋喋不休。
隔壁房间里却是异常沉闷,林天佑关上了电视,躺在床上其气喘吁吁,可见这个节目把他气得不轻。
“必须弄死他,造谣,诋毁。恶意攻击……”林天佑说到这里,猛地坐起身,现在就去弄死他。
一念及此,他下床走了出去,来到吴老道的门前,抬手砸门。
“咣咣咣……”
“开门。”林天佑厉声喝道。
话唠起身去开门,只见林天佑黑着脸,已然怒至无法解怒之地步。
“道爷,您这是怎么了?”话唠紧张的问道。
“知道哪家电视台的地址吗?带我去。”林天佑阴沉道。
话唠一听,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解释道:“就算我带你电视台,也不可能找到那些人。”
“为什么?”林天佑不解问道。
“电视台播出的节目都是提前录制好的,不是现场直播。道爷,您放心,那个秃子老头的确是某医学院的叫兽。他跑不了!”话唠安慰道。
“我知道他跑不了,可是我现在很生气,必须要找到他。”林天佑很想把那个秃子老头的嘴巴撕烂,甚至有更邪恶的念头,骑了他的女儿,并且让他当场观看,以证明他之言论纯属无稽之谈
不过,林天佑也只是想一想,绝不会做出这种有伤人品的事情。
祸不及家人,出来混都讲究这个规矩。
我和你有天大的仇恨,只是你我之间的事情,要死要活都行,绝不会牵连家人。
“天佑啊,你完全不用在意他说什么?因为这是节目组是事先安排好的桥段。何必与这种人动气!”吴老道走来,好言相劝道。
“我若沉默,世人岂不相信了他之言论。说我别的都行,唯独不能说我是个……”林天佑说着,下面的话说不出口了。
“哗众取宠,何必在意。他不是也说了杨语蓉,欲求不满。呵呵,这节目要火,尺度够大,你也成了家喻户晓的名人。等我们开了公司,正好可以借用这个栏目宣传。”吴老道想的比较远,这番解释的确有些道理。
林天佑心里那股子无名火也消退了许多。走进屋里,坐在沙发上,抓起一把花生,一边吃一边说道:“咱们不能老呆在这里,还有几天就是乐乐的生日,我必须进城。”
“你这是要去示威。岂不知别人就等着你出头呢。”吴老道嘴里叼着烟,慢条斯理地说道。
“对,我就是去示威,我不能再让这些谣言继续下去。”林天佑斩钉截铁的说道。
“哎!”吴老头扭头看了一眼,随后一声长叹,感叹他毕竟还是年轻,不懂世间险恶。就算你浑身长满了嘴也解释不清楚。
“你打算如何禁浮言而正人心?”吴老道申请凝重地问道。
“既然那个秃子老头是电视台安排的,我就去找电视台,我得要个说法。”林天佑正色道。
他的猎艳之路尚未启程,岂能让人随意诬陷而夭折。是可忍而孰不可忍!
“就算你去了,电视台给你道歉,又能改变什么?已经深入人心的事情,不必理喻。况且就算他们在节目里为你澄清,如何澄清?难道找个女人和你轰轰烈烈做一场。就算他们信了,观众依旧保持怀疑。就算你同意将过程拍下来,依旧有人怀疑你吃了什么药。既然是子虚乌有,为何还要解释,他们会反过来说你作秀,说你想掩饰。”吴老道仔细的分析了一下结果,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如此说来,任由他们曲解,我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林天佑很不解,难道这个世道如此阴暗,宁愿相信子虚乌有的事情,也不愿意相信真相事实。
“人心所向,不用想不开,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城市里的人很复杂,不是乡下憨厚的老百姓。”吴老道感慨道。他也时常扪心自问,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是人心变了,还是世道变了。亦或是人心跟着世道变,还是世道跟着人心变。
变来变去,竟丧失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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