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火柴烧完,山洞又变得漆黑。
张顺天重新划着一根火柴,这才发现两只电筒掉在身旁不远处,一个已经摔成两半,另外一个还完好无损。
张顺天捡起分成两半的那个手电筒,叹息地说:“真是劣质产品。”
张骁辉捡起好的那个电筒拍了拍,昏黄的灯光又亮了起来,嬉笑着:“我这个质量还不错。”
刚说完张顺天就捂住了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出声,在火柴熄灭的那一瞬间,他看到前方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可惜火柴亮度不够,没能看清楚是什么东西,压低声音在张骁辉耳边道:“洞里好像有怪物!”
张骁辉用手电筒照着前方,上上下下,什么也没有看到。
张顺天松开手,低声道:“看到了吗?”
“什么也没有。”
张顺天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发出微弱蓝关,一呼一吸,一弱一强,像是提示着危险,道:“你再仔细看看,刚才我看得很清楚,就是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张骁辉重新观察了一下,洞内空荡荡啥也没有,疑惑地说:“是不是你眼花看错了?或者是什么野猫野狗也不奇怪。”
“总之小心为妙。”张顺天站了起来。
张骁辉也站了起来,拍了拍摔疼了的屁股。
两人蹑手蹑脚沿着洞壁向前走,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洞内的每一寸地方。
“你看,洞壁上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图案。”张骁辉用手电筒照着洞壁上一个女人举着酒杯的图案道。
“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有如此多的奇怪图案?”
“这是给大王敬酒的图案。看来这个大王的妃子不少,旁边还有跳艳舞的妃子,身材丰满,穿着暴露,丝带飘飘,舞姿婀娜。”张骁辉又发现旁边有不少舞女。
“看来这个大王艳福不浅啊。”张顺天感叹道。
“有江山就有美人,看来这山上曾经住在一个大王。”
“那又究竟是何人在此画这些画的呢?”
张骁辉耸了耸肩:“这就无从考究了,我们又不是历史学家,或许是某些失意的大臣,或许是一些私通男女,或许是一些文人骚客,他们来到山洞这里借酒消愁,无聊的时候就刻下这些图案来消磨无聊的时间。”
“你别胡说。”
“我没胡说,旁边这幅春宫图就是很好的证明。也或许是大王抢了某人的女人,某人痛苦失意之下,刻出这些春宫图聊以自我安慰的。”张骁辉把电筒照着一副男女拥抱的图案上。
张顺天顺着光柱看去,确实见到一副男女穿着暴露,线条简单突出,刻画传神,男健壮,女丰腴,两人紧紧相拥的图案,道:“那旁边的像太阳的图案又作何解释?”
“古人崇拜太阳。”
“难道上面的图案没有一些是关于宝藏线索的?”张顺天问。
“也不是没有,旁边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图案,只是我们一直无法解释而已。”
张顺天看到上面还有一些像是祭祀的图案,自己也无法参透,便不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之上纠缠。
两人再往前走,看到一个壁龛,壁龛上有佛像,和之前那个山洞的情况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不是一尊佛像而是三尊佛像,中间一个大的,旁边两个小的,而且不再是弥勒佛,而是如来,旁边两个小的是随身侍者。中间如来盘坐着,神态安详,耳垂很大。旁边两位侍者站立着,手上不知捧着什么东西。
“为啥洞里都有佛像?”张顺天问。
“古人喜欢拜神呗,当时人们应该是信佛的,遇到生病等天灾人祸,没有办法的时候只能求神保佑呗。”
“那为何要在洞中拜呢,去寺庙拜不行吗?”
张骁辉皱了皱眉毛,这问题可难到他了,胡乱地搪塞了一句:“或许寺庙被毁了呢。我怎么知道。”
张顺天不想再问下去。
“我们还是在佛像身上找找宝藏的线索吧。”张骁辉转移话题。
张顺天上前摸了摸佛像,除了一层灰尘外,没看到有什么异常的。
张骁辉退后了几步,盯着佛像,又往旁边左右走了几步,感到十分奇怪,无论站在哪里,那三尊佛像的眼睛总是朝着自己看,道:“为什么佛像总是看着我们?”
张顺天也退后几步,看了看说:“可能是佛的眼眼比较大吧,是个大眼睛,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感觉他看着我们。”
“你说的不无道理,佛像的眼睛确实雕刻得比较大。”
“我们去看看佛像有没有机关。”张顺天说。
两人合力把两个小佛像搬下了来,左瞧瞧右看看,没有发现异常,再去搬中间那尊大佛像的时候,一张羊皮纸从佛像底下掉了下来,张骁辉捡起羊皮纸惊讶地道:“这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藏宝图?”
张顺天大喜,但看着藏宝图藏得那么毫无深度,又怀疑地说:“我看不像,藏宝图不可能藏在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
张骁辉把羊皮纸翻看,用手电筒照着看,看得很认真很仔细,几秒之后就傻眼了,只见上面用黑笔歪歪斜斜写着:“这里没有宝藏,整个石头山也没有宝藏。老夫花了几年时间也没有发现宝藏,你们赶紧回去吧,别浪费时间了,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世间万物皆空,南无厄尼托佛。”最后署名木清风。
“木清风?”张骁辉脑袋一阵头疼,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张顺天看到张骁辉的表情,也立刻接过羊皮纸看了一遍,上面的字他都认识,看完之后,哈哈苦笑:“这下好了吧,人家倒斗的前辈都说没有宝藏,看来我们真的可以打道回府了。”
两人看完这些文字心都凉透了,像迎面扑来的一盘冷水,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心血来石头山,竟然得到这样一个纸条,真是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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