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骁辉撕了一个鸡腿递给张顺天,自己再撕一个鸡腿,咬了一口,热烫的汁水从鸡腿的肉里渗出来:“美味极了!”
“恐龙肉是很香,就是比家里的母鸡肉柴了一些。”
“还行。肉是老了一些。”
吃完野鸡已经是深夜,刚搭好帐篷张顺天就忍不住躺了下去,手臂上中的伤让他特别疲惫,一躺下去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被刺痛弄醒,想起人孤独地处在荒山野岭之中,不禁一阵心酸,进山已经三天了,心里突然想起了张雨奇、杨幕花和范冰颖。特别想念张雨奇像姐姐般的呵护,想念杨幕花善良温柔的甜美笑容。范冰颖刁蛮任性虽然有时让人感到厌烦,但在这一刻竟然也情不自禁想念起她来。而且感觉还那么的强烈,不知为何,心里真的好想好想再见到她们,很想给她们来一个紧紧的热烈拥抱。没有她们,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孤独的,是没有欢声笑语的,是活不出人生意义的,是没有前进动力的。
思念一阵接着一阵,直到食人草的毒性发作,手脚逐渐变得僵硬才毫无知觉地睡去。
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两人在山中睡到自然醒,冬天的太阳还是毫不犹豫地投来一丝温暖的阳光。
张顺天用力睁开眼睛,手脚还有些麻木,虽然可以活动,但连爬起来都花了不少力气,对张骁辉说:“我的手脚有些麻木。”
张骁辉喝了一口凉水道:“那当然,你中了食人草的毒,还有少量残留,作用于神经,当然有些麻木,不死已经算命大了。我爷爷说过白花蛇舌草可以医治蛇伤,我们赶紧去找找。”
张顺天草草吃了干粮,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刚走的时候忽然想起昨晚的小鸡窝,赶紧跑到小鸡窝,扒开草丛,看着小鸡张大嘴嗷嗷待哺的样子,心生怜悯之心,拿出干粮捏碎,满满地在窝边铺了一层。
张骁辉已经在旁边喊道:“赶紧走啦,你喂得了一天喂不了两天,最终还是难逃饿死的命运。”
听到张骁辉的催促,张顺天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为小鸡祈祷:“希望上天保佑。”
“我们继续往前走,路边应该有白花蛇舌草,我爷爷教过我,很好认。”张骁辉道。
进山已经三天了,张顺天的内心出现了一些波动,找了那么久连陵墓地宫半个影子都没有见到,这座山究竟有多大?这样下去究竟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危险,还要在山里待多久?没有人知道,张顺天不免担心起来,当初自己真的小看石头山了。带来的粮食已经不多了,要是粮食吃完,不管怎样都得回去了,不然只得死在这里。
两人往曲折的山路艰难地走着。
张骁辉指着路边一棵长得十分奇异的红色鲜花问道:“你认不认识这花?”
张顺天看到红花叶子硕大,形状像猫爪一般,花朵红色极其鲜艳,花瓣边缘还有一圈紫色,奇怪地道:“不认识,我哪里认识得了这么奇怪的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它叫什么名字。”
张骁辉叹声道:“我也不认识,可我爷爷认识,他以前是个药师,经常要上山采药,他认识很多花草,懂得如何分辨哪些是药,哪些是野菜,哪些有毒,哪些没毒,但我没有跟他好好学习,还没等我学会如何分辨这些草药,他就死了。所以你不能碰这些野草野花,免得中毒了。”
“如果被刮伤有毒吗?”张顺天看着自己被刚刚被旁边一棵锯齿状的野草刮破皮的手掌说。
“应该没事。前面有一株白花蛇舌草,太好了。”张骁辉笑着走过去。
只见眼前这株小草约有小腿般高。Uww.kanshom茎略带方形,光滑无毛,从基部发出多分枝,还没开花,叶子小而尖。
“没错,就是它了。你有救了。”张骁辉难掩脸上的兴奋之情,毫不犹豫把整个连根拔起,放入包中。
两人继续往前走,直到接近中午时分,才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架起小锅煮饭。张顺天拿出白米和张晓辉带来的土豆混在一起煮了一餐土豆饭。
吃完饭张骁辉才拿出白花蛇舌草帮张顺天煮药。
张顺天看他往锅里倒入白酒便问:“怎么你还带来了白酒?”
“出外嘛,总得带点白酒,可以驱寒,也可以消炎,治病,可惜只带了一小瓶,舍不得喝,要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那么快拿出来。”
张顺天哈哈大笑:“那我起不是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那当然,找到宝藏你可得多分我一点。”
“这没问题,我不在乎金银珠宝,我是想拥有神力。”
张骁辉朝他做了一个吐舌头的鬼脸。
张顺天喝下药汤的一个小时之后,突然感觉胸宽呼吸顺畅,手脚已经灵活自如,已经没有了麻木感,舒服了很多,叹道:“果然是神药,这么快就好了。”
“那当然,它中和了你身上的毒性,所以就好了。”
“那可得谢谢你了。”
“谢谢我爷爷就行。”
张顺天当即双手合十对准空中一拜:“感谢张骁辉爷爷的在天之灵。保佑我们早日找到宝藏。”
张骁辉哈哈一笑:“别迷信了,赶紧走吧,更危险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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