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向前爬了一段山路,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怪异,树木的叶子比平常所见的要大,花的颜色比平常所见的更加鲜艳,连天上的飞鸟都异常凶猛。
太阳西下,大雕在天空盘旋,咕咕的叫声响彻山谷。
张顺天估摸着今晚要在山上过夜了,至于要多长时间才能完成任务,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如果能找到陵墓地宫,就算一时无法进入,也算是达到此行的目的了,至于能不能开启地宫,那可以回去找人帮忙。张三叔曾经给他讲过,大多数帝王陵墓都建于群山环抱之中,也有少部分建于山陵之上,地面上大多都建有高大雄伟的殿宇楼阁等建筑,如果找到这些特征,那么离陵墓地宫就不远了,地宫通常建在这些建筑之下。
张骁辉对此也没有底,两人都没有探险寻宝的经验,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算一步。
太阳下山之后,整个大山很快变得阴暗起来。
张顺天想起客栈里的话:“老头说过天黑就要停下来,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宿营吧。”
“前面好像有个小丘陵,树木较少,地势平缓,我们去那里看看。”张骁辉指着前面一块不大的丘陵说。
两人再走不远,眼前景色开阔了许多,是小丘陵独占了这片空间,斜坡上几乎没有树木,只有低矮的小草,形成了一块天然的绿色草坪。
两人忍不住扔下行李,躺在了柔软的小草上。
张骁辉:“今晚就在这里宿营了。”
张顺天伸开手脚像一个大字一样躺着,看着深邃的星空道:“这里风景很美,今晚就在这里过夜了,今天实在太累了,爬了好些山路,今晚一定要好好休息一番。”
张骁辉微微一笑:“我感觉我们不像是来寻宝的,像是来旅游的。”
“那就当是来旅游的就好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张顺天呵呵一笑,想着幸亏张骁辉带了帐篷,完全符合了旅游的条件,今晚在这里过夜完全没有问题,只要把帐篷搭起来,把火生起来,便是一个温暖的居所,再在帐篷周围弄一些围栏,那就是一个坚不可摧的安全的堡垒。
说干就干,张顺天站起来对张骁辉说:“先别躺了,赶紧起来干活吧。”
张骁辉懒洋洋地爬起来:“怎么干?”
“咱们分工合作,你搞帐篷,我生火。”
“那行。”
“你赶紧把帐篷搭起来,我到附近捡些树枝。”张顺天看到不远处有几棵松树,转身就走。
张骁辉抽出帐篷,把四个角伸展开来,选了一块较平整的地,度量了大小,在四个角落打了四颗结实的钉子,把绳子绑紧,弄了好一会儿,一个能躺下两人的帐篷就搭好了,沿着四周看了看,还挺结实,山上的风不小,吹在帐篷上啪啪地响,似乎要把帐篷撕裂才肯罢休。
张顺天来到一棵老松树之下,树干粗大,看起来已经有好些年代了,像猴子般爬了上去,踩在树枝上,拿出了短刀,哒哒哒砍下了不少小树枝。
张顺天把树枝一一捡起来抱了回去,干的用来烧火,湿的用来做围栏,一趟抱不完,又多走了几个来回。
张骁辉把帐篷搭好后,便把树枝削尖了插在地上,围着帐篷做了一个圈,虽然不大结实,但阻挡一般的野兽应该是够了,至少可以作为警戒。
张顺天正在生火,寒风刮在脸上冰冷刺骨,等火旺起来后,又觉得太热了。
张骁辉凑过来问:“今晚打算吃什么?”
“今天离开客栈的时候,我偷偷多拿了几个面包和馒头,今晚我们就吃烤面包和馒头。”
“你小子还挺醒目的哦。”
“彼此彼此啦。”张顺天把面包和馒头插在树枝上烤,片刻之后,一阵焦酥的香味就扑鼻而来,吃起来酥软可口,虽然比真正的煎面包的味道差远了,但在野外这也算是一种美味了。
两人坐在熊熊篝火前,大火映红了他们的脸,看着神秘莫测的大山,一时感慨万千,互相诉说起了童年悲惨往事,直到身边的干柴几乎用光,便不再往里加柴,两人弯腰钻进了狭窄的帐篷,一人一侧躺在了铺好的席子上。
深夜张顺天发了一个恶梦,梦见一个白头发红衣服的女鬼,这个恶梦正是由于膀胱不断地刺激引起的,是膀胱通过神经告诉他,你尿急了,该起床了。
在这寒风呼呼的野外,张顺天实在不愿意起床,三更半夜,谁愿意离开温暖的被窝起来撒尿呢,可越不想去膀胱的刺激就越厉害。实在憋不住了,张顺天才爬了起来,拿着手电筒走出了帐篷,外面寒风呼呼,冰冷刺骨。
捡柴的地方有松树,是撒尿的好地方。
张顺天来到树下,熟悉地脱了裤子,畅快淋漓地撒了出来。
突然,一个白色的瓜子脸出现在正前方,白森森的,是一个女鬼!还睁着大眼睛,流着红色的血泪,白头发、红衣服,正是恶梦里的那个女鬼。在微弱月光下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身材很丰满。
张顺天被狠狠地吓着了,胆子几乎吓破,一柱尿撒到了自己的鞋子上,用手电筒一照,女鬼忽然消息在草丛之中,十分吓人。
张顺天赶紧撒完剩下的那一点尿液,提起裤子就往帐篷跑。
刚到帐篷入口,又见那女鬼惨白的脸出现在帐篷之后,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张顺天又被吓了一跳,用电筒一照,女鬼横着消失在草丛之中。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