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迟瘫坐在地上,有点无助的望着天空。
对于那个进入体内的东西,他心理上是十分抗拒的,但身体向他传达的却是贪婪的欲望。
身体似乎专门开辟了一个空间,将那个可能是尸体的东西收容了起来,并企图从中吸取养分。
这是什么灵异故事。
郝迟竖起食指和中指,准备将两指伸进喉咙催吐。
刚张开嘴巴,一股强烈的震感袭来,整个世界开始颠倒,视野里的东西都带上了重影。
老爷椅侧倒在地上,屋顶的瓦片也开始脱落,畜禽慌乱的叫声从四处响起。
郝迟此时的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岂思姐?!
郝迟赶忙站了起来。
在这种情况下走路,就像喝醉酒了一样,东倒西歪的。
还没走到宅子门口,秦岂思走了进来,手里正拿着一个绣着莲花的荷包,像是在寻找什么。
“岂思姐!”
心中的担忧让郝迟脱口而出。
秦岂思听到后,脸上的担忧瞬间变成欣喜,赶忙跑向郝迟。她的脚步很平稳,像是完全不受这股震感影响。
秦岂思直接将荷包塞进郝迟怀里说道:“这是我亲手做的荷包,里面装着一些盘缠。你的钱我的钱都在里面,我现在要去看看我爸怎么样了。你就待在这里别动,等我们来找你啊。”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郝迟几次想追赶,但实在是太晃了。无奈地趴在地上,看着秦岂思远去。
他其实想问,我的钱藏在哪儿你怎么知道的?
震感越来越强烈,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有些凝重,物理意义上的凝重。
郝迟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但身体却很兴奋。
这荒诞的感觉就像你被人掐着脖子,却兴奋地用眼神表达不要啊,不要啊。
意识恍惚了起来,郝迟貌似看到一条几千丈的玉龙拔地而起,几个穿西服的人持枪攻击一群抬着棺材的兽娘,那些兽娘里貌似还有个半人半蛇的家伙长得很像风希儿。
...
等郝迟再次苏醒时,周围已是一片狼藉。
房倒屋塌,地裂树折,曾经那个一片祥和的山秦村好像根本不存在。
郝迟赶紧起身,向岂思姐的房子跑去。
没想到这一步竟跨出了十米之远,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卧室给撞了个稀巴烂。
郝迟摸了摸身子,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事儿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
难不成风希儿喂给我的不是尸体,是九转大还丹?
郝迟的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如果现在让他去掂那只虾王,肯定也是轻而易举。
这样的变化让他困惑不已,但现在最紧要的事还是看岂思姐有没有事。
还没等郝迟再次行动,一股强烈的吸力直接让他把村子撞了个对穿。
直到撞上村口的石碑才停止。
等他呻吟着睁开眼睛,发现山字旁边的那个人影真的出现了,他的脸不再是一片虚无。
青春版的秦政?
这一系列的变化让郝迟脑袋宕机了。
秦政看着宛如植物人的郝迟,笑了起来。不知从那里掏出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椅子的扶手上雕着两个龙头,椅子腿上也刻有很多奇怪的花纹。
“刺激么?”
秦政肘在龙头上,拳头支着脑袋,邪魅狂狷样子让郝迟完全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满脑都是生意的周扒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群客人到底是谁?村子这个样子是他们导致的吗?岂思姐呢?大家呢?我的身体又是怎么一回事?”
郝迟一股脑问出了他能想到的所有疑惑,任谁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很难保持冷静。
秦政没有立马回答郝迟,只是平静的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涟漪。
郝迟也发现自己确实有些失态了,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心态。
重新与这个青春版的秦政对视。
“原谅我无法将一切都告诉你。”
谜语人不论在什么时候都令人讨厌,这是郝迟此刻的想法。
秦政可不管郝迟怎么想的,他将搭在右腿上左腿,又重新放到右腿下面,说道:“我只能说村子这个样子跟那群客人的关系并不大。只是碰巧赶上而已。”
紧接着又从虚空中拿出一杯热茶,喝了一口又放了回去,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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