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云清眸光轻颤，再也无法保持住那种平淡的神色了。
他意识到一些问题，心口的一些情绪刹那间如倾泻的洪水涌了出来，一些被他刻意压着的情绪就这样从心口冒出来。
他想再压住都压不住，人的情感人的情绪有时候不是理智能控制的了的。
纳兰云清心口都泛起一股微疼的感觉。
因为他的记忆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帝国大学的那段时光。
那段时光遥远模糊却也清晰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也许跟风素瑾有关的事情，潜意识里，纳兰云清就装在脑海里，很多时候都不用刻意的做什么，只要提到风素瑾的名字，就能激发出一些记忆来。
他还记得设计图纸出问题的时候，风素瑾消瘦憔悴的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样子。
那时候，她含泪问他，“师兄，你相信我吗？真的不是我，我没有偷袭夏思璇的设计图纸，那真的是我自己设计的。”
那时候的风素瑾，看着昔日熟悉却陌生的人，心里还抱着希望，他能给她一个公平。
哪怕他说一声相信也好。
但是风素瑾看着看着，纳兰云清自始至终神色都是淡漠的，仿佛她的事情跟他都没什么关系。
“师兄，你教导过我，我的设计风格你能看出来的，这里面有没有问题，你也能知道的。”
纳兰云清还记得他那时候淡漠的心态，冰冷的态度，“素瑾，很多事情是要讲究证据的。”
“师兄，你是不是相信我，我可以……”
“素瑾，有时候你还需要强大到能拿出证据来。”
这一句话一下子点醒了风素瑾，是啊，她无权无势，凭什么跟夏思璇去争，夏思璇背后还有纳兰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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