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后陈晖朝杨姐车位看了眼,仍然空荡荡的,不禁大感奇怪,在他的印象里,杨姐从未有过夜不归宿的情况。
“是出了什么事嘛?”有心打电话去问问,又觉得这样不合适。
“陈晖,你们这安保很严格啊。”刚出电梯时正好有外卖小哥要进楼,被挡了下来,在保安与业主核实后才允许上楼。
陈晖对此习以为常,辛芷蕾倒是在看到后赞不绝口,她家小区物业一直饱受诟病,小区里三天两头遭贼,业主们不胜其扰。
“其实我们这一开始也不严格。”陈晖听到辛芷蕾话后,眼珠子一转,嘴上挂着坏笑。
听出话里有话,辛芷蕾饶有兴趣的看来。
“三年前我们这也是垃圾清理与路灯坏了修理不及时,安保也不够好。”
“那现在怎么会这么好?”辛芷蕾好奇的问道。
“这要从一起瘆人的凶杀事件说起。”小区里的路灯明晃晃的,可现在是深夜,大环境仍然是黑的,再配上陈晖阴测测的声音,一阵阴风传来,汗毛立马竖起。
在这样的氛围中,陈晖的故事开始了。
“那是件非常诡异的事件,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三年前,小区疏于管理,卫生条件和设施都不好,导致很多住户搬到其他住处,将这儿的房子出租。
出租时,业主又不可能调查租户的家庭背景,基本都是交钱就租,因此小区里三教九流汇聚。雕龙画凤的社会混混,浓妆艳抹,从事人类最原始工作的女人,甚至还有以乞讨为工作的人,总之乱的很!
尽管仍住在这的原有住户对此很有意见,但总体还算是平静。
直到某一天一桩凶案的发生,那天天很阴,25栋楼201室里面的一位租户叫周琴,从事的是最原始的工作。
那一天,她正画着妆,因为岁数大了,她多数是浓妆,遮盖皱纹,所以费的时间也会长点,她的上班时间一般是晚上,但是这一天有位老顾客中午十二点就想要。
这位顾客出手非常豪气,偏好老女人,因此昨晚工作到很晚,睡眠严重不足的周琴仍是答应了,并在十点就起床打扮。
与那位顾客太熟了,周琴深知顾客的喜好,早早换上白领女性的职业装,等待着顾客的到来。
可那天怎么等都等不来顾客,顾客电话也不接!周琴服务这位顾客几十次了,知道是非常准时的人,但也没多想,就继续等了。
直到一个小时过去了,一点钟的时候,她不准备等了,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屋外有声响,以为是顾客来了,赶紧开门,可门外没有人,她疑惑的关上门。
“你是在找我吗?”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这一下把周琴吓得够呛,尽管奇怪顾客是怎么进来的,刚刚开门,明明没人。
可二十多年职业生涯让周琴知道什么奇怪的客人都有,她笑容满面的转身,并调戏道:“死没良心的,可让人家好等,人家想死你了。”
“有多想呢!”
“啊!”再有职业素养,也架不住眼前的场景。
一颗血淋淋的头颅!
一个没了头的尸体!
刚转过身的周琴被吓得尖声大叫,可就是不曾昏迷,直到头颅悬空飞来,紧贴着她的脸,还伸出舌头在其脸上舔了舔,道:“我真的好想要!”
这时,周琴才昏迷。”
辛芷蕾越听越瘆人,她紧紧抓住陈晖的胳膊,但还是很好奇的问:“那后来呢?”
陈晖沉吟了一下,接着道:“很多租户都听到的周琴的尖叫声,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怎么按门铃都没人开,问周围的住户,都说听到了声音,于是只能破门而入。
砰!门一下就被撬开了。
当时门外围着特别多的人,一部分是报警的,另一部分是来看热闹的,这些人最后都被屋内的场景吓得好几夜都没睡着觉。”
这次不用追问,陈晖盯着辛芷蕾的眼睛,压抑着声音道:“周琴围着一具无头的尸体转,一直转,一直转,以尸体为圆心的转,就像是被禁锢在一个半径为一米的圆圈内,而那具尸体的头就跟在周琴的身后,贴的很近,随着移动,胆小的围观者甚至被吓晕。”
辛芷蕾这时感觉心里毛毛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可陈晖仍然在说:“你想一想,一颗血淋淋的头就在你的身后,而你围绕着一具尸体转圈圈,一直转,多可怕啊!”
语调在瘆人故事当中起的作用非常大。
陈晖深谙此道,都是压抑着嗓音,配合着漆黑的环境,尤其阴风来袭时说的更急促一些。
辛芷蕾被吓的一愣愣的,但还是忍不住会问:“最后周琴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陈晖抬头望了望天,又望向辛芷蕾:“遇到这种事情,还能善终?最后自然是死了。”
说完瘆人故事,余下的内容就轻松了,在陈晖的诉说中,之后天光小区经历了一大批住户的转移,租户大多也离开了,再之后新物业上场,去除影响,增加管理,人气才逐渐回流。
辛芷蕾听着的时候还天真的问了句:“那时候你才十几岁,还住在这里不害怕吗?”
陈晖则是在心里想着,女孩子可真是好傻好天真,这种故事也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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