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非知道她这并非心中实想,既然她不肯透露,也就不再计较。只是感叹这阴险狡诈,嫉妒成性的郭槐竟然能生出如此这般怀有一丝善念的女儿。
贾宝非答应贾南风,等这选妃之事过后,便赠她仙药,但始终不肯透漏那药就是天山血莲。
贾南风心知肚明,再三谢过之后便离去了。
郭槐得知贾南风为此事找过贾宝非,大为震怒,狠狠的扇了贾南风一巴掌,骂道:“你个逆子,你竟然为了个外人去求她,你可知她巴不得我们母子都死去,若她有心帮你,当年你病弱时,我那样苦求,她也不会见死不救。”
贾南风见母亲盛怒,自知理亏,默不做语。
郭槐看着贾南风,说:“风儿,你年纪尚小,容易被人蛊惑,你怎会知道那贱人怀了什么恶毒的心思。”
为了探得那贾宝非到底有何诡计,郭槐来到了齐王府。
“母亲。”贾宝非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您今天怎么会有如此雅致光临我这齐王府呢。”
“宝非,你定是知道我为何事而来?”郭槐神情严肃。
“有话您就直说吧。”贾宝非不甘示弱,回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宝非,风儿进宫于你也是好事。”郭槐看她心有不悦,怕惹怒她,更无说话的余地,便转化了语气,语重心长的说到,“风儿若成了太子妃,于你不也是好事一件吗,你的娘家身份显赫,你也有了后盾和依靠啊,不管是在你这齐王府还是整个朝廷,话语更举足轻重啊。”
“娘家?”贾宝非仰天长笑,瞪着郭槐说到“姨母说笑了吧,我贾宝非可攀不上,您说的娘家是你郭氏还是我生母李氏呢?”
郭槐自知理亏,无话可说。
“你至今不肯让我母亲回贾府,是何等心狠,我母亲自流放归来,连皇上都准了父亲置左右夫人,你却如何那般妒火,千方百计阻拦?”贾宝非厉声呵斥。
郭槐叹息说:“自古二妻难侍一夫,更别说你母亲先为正室,我是续妻,当年你母亲被你外公连累被流放时,你父亲也难免收到了牵连,你是知道的,那时候你跟着父亲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后来,我非但不嫌弃,还嫁与了你父亲。助他东山再起,才有了今日的贾府,今天的齐王王妃你啊,.kanshu.c宝非,我虽千错万错,你也不能不念旧情啊。”
“哼,”贾宝非皱眉瞋目,挥袖转身,不予理会。
“本来,你母亲归来,我也很替她开心,我气的当时是你非让你父亲与我离异,再迎你母亲回家,幸得你父亲念及旧恩,没有这样做。我是气不过啊,怎么说我也待你不薄,不比对风儿,午儿差,你怎么能为了你的生母这般对我,我心寒啊。”郭槐说完泪如雨下,情不能已。
“哼,是你自己嫉妒成性,妒火难平,何以怨我,当年的奶娘张夫人呢?你妒忌她年轻貌美,误以为父亲对她有意,就令人害死了她。结果,自己的两个儿子太过思念乳母,郁郁而死,不是罪有因得?无中生有的事情你都能如此对待,何况我母亲往日与父亲情深意重,我也不想母亲被人无故陷害,理应如此。”
听到贾宝非提及她那两个年幼丧命的儿子,顿时心如刀绞,泣不成声。
贾宝非看着郭槐这悲痛的模样,心中甚是得意,继而说到:“若你不想我参合此事,让南风顺利入宫也可以,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听到贾宝非如此说,郭槐顿时神采飞扬,静听其言。
贾宝非轻拂着凤扇,说到:“只要你让我母亲回贾府。”
看郭槐不语,便接着说:“当然了,你也不用与父亲离异。”
郭槐思量着:“你让我想想。”她心中万分不愿,但此事别无他法。
于是暗暗打算,如果女儿贾南风真的成了太子妃,那时就不怕对付不了李婉母女。遂答应了贾宝非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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