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向来对赵天启言听计从,可这次却是摇了摇头:“我太师傅告诫我万不可深入明教,是以这《乾坤大挪移》我是万万不能练得。再说又不知‘无妄位’在甚么地方,图上也没注明,却到哪里找去?”
小昭道:“‘无妄位’吗?那是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之一,乾尽午中,坤尽子中,其阳在南,其阴在北。‘无妄’位在‘明夷’位和‘随’位之间。”说着在石室中踏勘方位,走到西北角上,说道:“该在此处了。”
张无忌精神一振,道:“真的么?”奔到藏兵器的甬道之中,取过一柄大斧,将石壁上积附的沙土刮去,果然露出一道门户的痕迹来。看着这大门,张无忌道:“我虽不会乾坤大挪移之法,但九阳神功已成,威力未必便逊于此法。”当下气凝丹田,劲运双臂,两足摆成弓箭步,缓缓推将出去。推了良久,石门始终绝无动静。不论他双手如何移动部位,如何催运真气,直累得双臂疼痛,全身骨骼格格作响,那石门仍是宛如生牢在石壁上一般,连一分之微也没移动。
张无忌见运功无效,对赵天启道:“赵大哥,这门我推不开!你来试试吧!”赵天启闻言却是不理他,自顾自坐下研究起了乾坤大挪移。张无忌见状,问道:“赵大哥,你为何如此想要修炼《乾坤大挪移》?这可是明教的护教神功。”
赵天启听了这话,淡淡一笑:“在你眼中这是明教的护教神功,在我眼中却是救命的妙方。况且咱们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你义父的往事,成昆的阴谋,阳顶天教主的遗命,可以说咱们如今身系数百人的生死存亡,若是困在这,岂不是白白误了大事?再者说,”说着,赵天启将羊皮卷递给了张无忌,说道:“这上面的功法一点也不难,一点也无护教神功的艰涩,不信你且看一看!”
张无忌微微一笑,将羊皮接了过来,轻声念诵,只见羊皮上所书,都是运气导行、移宫使劲的法门,试一照行,竟是毫不费力的便做到了。见羊皮上写着:“此第一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不禁大奇:“这有甚么难处?何以要练七年才成?”
赵天启哈哈一笑:“我刚刚已经说了,这《乾坤大挪移》寻常人练来自是困难重重,千难万难,但我俩本就身具神功!于各类运劲呼吸之法早就了然于胸,正所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张无忌第一层一试便成,信心大增,只是他始终记得张三丰的教诲,是以不敢继续修炼。赵天启见状想了想道:“这明教的诸位绝不是不知变通的蠢人,咱们出去之后和他们讲明情况,他们定能理解。”
“赵大哥,”听了赵天启的话后,张无忌道:“我到不是怕明教的诸位责怪我们练了‘乾坤大挪移’,而是怕咱们练了武功之后,被他们强拉入教!”
赵天启听了这话后微一思量道:“那这样,我和你一起练!到时如果出了差错,我来一力承担。”
哪知此言一出,张无忌更是困惑:“赵大哥,你要练便练,非要拖上我作甚!”
赵天启闻言无奈一笑:“兄弟,大哥武功虽然略强于你,可就悟性而言,为兄却是不及你。况且,两人修炼总强过一人修炼,若咱们两人中有一人落得阳顶天的下场,总还有一人能收拾残局不是?”
此言一出,小昭赶忙道:“二位公子都是洪福之人,定能脱困。”
赵天启虽知道小昭来光明顶乃是为了偷取《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可一来她对自己无甚恶意,二来此刻她也算与自己共过患难,于是便笑道:“会说话,借你吉言。”说完便和张无忌再接下去看第二层心法,依法施为,也是片刻真气贯通,只觉十根手指之中,似乎有丝丝冷气射出,但见其中注明:第二层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焉者十四年可成,如练至二十一年而无进展,则不可再练第三层,以防走火入魔,无可解救。
看到这段话,赵天启忽然笑道;“看来那名动天下的光明左使,这辈子也无缘第三层了。”
“赵大哥,咱们继续往下吧!”只是等两人去看第三层练法时,字迹已然隐晦,张无忌正要取过匕首割自己的手指,小昭抢先用指血涂抹羊皮,显出后面心法。三四层心法亦是无甚难点,两人势如破竹般便练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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