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彭和尚到底还是讲些道义,面对两个女流之辈时,终究手下留情,出招时慢了少许,令两人能够反映过来,堪堪避过。而等两人站定后,再看五位同伴,个个口喷鲜血,两名功力较逊的汉子,不住的惨呼。那长须道人功力较高,尚能言语,他见彭和尚未能伤及两位峨嵋弟子,以为峨嵋弟子必有独到之处,于是立刻叫道:“丁纪两位姑娘,快用剑刺他。”
赵天启听了这话心中暗叹:“这些人当真是利令智昏,若非彭和尚手下留情,这两个峨嵋弟子就已经一命呜呼了。等等,丁、纪二位姑娘?这两人就是丁敏君和纪晓芙?就是不知两人谁是丁敏君,谁是纪晓芙。”
赵天启此时借着月光看去,只见两位峨嵋俗家弟子都是身披轻纱,一样的瓜子俏脸,一样的手提长剑,只是一人眼睛圆圆,好似杏核,满脸温柔,而另一人美目细长,宛如柳叶,周身英气勃发。
而不等赵天启细看,那柳目美女高声叫道:“彭和尚受死!”说完一剑刺去,只是这一剑刚出,却听得叮当一响,兵刃相交,却是杏眼美女伸剑将她长剑格开了。
赵天启见状心道:“看来这位杏眼美女就是纪晓芙了,果然看上去比丁敏君温和不少。”
但出乎赵天启的意料的是,那柳目美女却是意外道:“丁师姐,你做什么?”
而丁敏君闻言答道:“师妹,咱们不是他对手,没必要再纠缠了!”
只是纪晓芙却是不依不饶到:“师姐,师傅教导咱们,做人做事要一身正气,不畏强敌!怎可因不能力敌而退缩?”
此话一出,不仅丁敏君被说的不好意思,就连赵天启也是暗道惭愧:“果然人不可貌相,我原以为纪晓芙必是温柔贤淑,但不曾想却是如此英姿飒爽。”
“哈哈哈哈!”丁敏君被纪晓芙教训,虽然心中有些羞愧,但片刻之后就变为满心醋意,只听她说道:“好个满口仁义道德的‘纪女侠’,只是不知你自己做的丑事,当不当的起你自己说的话?”
纪晓芙闻言不解道:“师姐,你这话什么意思?”
丁敏君闻言冷笑道:“那一年你在甘州,是三年之前呢还是四年之前,我可记不清楚了,你自己当然是明明白白的,那时当真是生病么?‘生’倒是有个‘生’字,却只是生娃娃罢?”
纪晓芙闻言脸色大白,脚下站立不定,慌乱道:“师。。。。。。师姐,你说什么?!”
其实丁敏君说出这几句话心中也是后悔,因为此处还有别派人士,若是传将出去,于峨嵋名声大大不利,可事情话赶话说道这里,自己所幸一不做二不休,将纪晓芙赶出峨嵋,好让自己少一个掌门竞争者,想至此处,只听丁敏君继续逼迫道:“我问你,你把娃娃养在哪里?你是武当派殷梨亭殷六侠的未婚妻子,怎地去跟旁人生了孩子?”
这句石破天惊的话问将出来,场中之人,除了赵天启无不是惊诧非常,就连于男女之事一窍不通的张无忌都想到:“这位纪姑姑是好人啊,怎么会对殷六叔不住?”
而纪晓芙听了这些话后,脸色苍白,向前疾冲。丁敏君见状突下杀手,刷的一下,已在她右臂上深深划了一剑,直削至骨。纪晓芙受伤不轻,再也忍耐不住,左手拔出佩剑,说道:“师姐,你再要苦苦相逼,我可要对不住啦。”丁敏君知道今日既已破脸,自己又揭破了她的隐秘,她势必要杀己灭口,自己武功不及她,当真性命相搏,那可是凶险之极,是以一上来乘机先伤了她的右臂,听她这么一说,当下一招“月落西山”,直刺她小腹,
纪晓芙右臂剧痛,眼见师姊第二剑又是毫不容情,当即左手使剑还招。赵天启此时躺在树后,扭头看向两人,只见两人剑法攻守有度,行招之间亦是分外紧凑,心中暗道:“书中说峨眉派的祖师是郭襄,那就算是桃花岛遗脉,果然有些门道。只是相比于黄岛主的潇洒俊逸而言,这两人的招数却是有些重形不重神了。”
纪晓芙右臂伤口中流血不止,越斗鲜血越是流得厉害,她连使杀着,想将丁敏君逼开,以便夺路而走,但她左手使剑甚是不惯,再加受伤之后,原有的武功已留不了三成。总算丁敏君对这个师妹向来甚是忌惮,不敢过分进逼,只是缠住了她,要她流血过多,自然衰竭。过得片刻,纪晓芙脚步蹒跚,剑法渐渐散乱,已是支持不住,丁敏君刷刷两招,纪晓芙右肩又接连中剑,半边衣衫全染满了鲜血。
斗至此处,却是“魔教中人”彭和尚率先按奈不住,只见他膝盖一弯,“忽”的一下就冲到两女面前,接着双掌平推而出,“嘭”地一声将两人打飞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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