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酒楼之上,“破体无形剑气”将李莫愁逼的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是以一见这黑色剑气,李莫愁立时大叫不好,只将全身功力集中于拂尘之上!使原本至柔的拂尘变成了一柄至坚的铁锤,直直砸向黑色剑气!
“轰!”两者相撞,“破体无形剑气”虽被消于无形,但李莫愁不仅拂尘化作了缕缕白丝,就连虎口也被震裂,右手兀自颤抖不已。
眼见李莫愁再无战力,赵天启淡淡开口道:“李道长此时还不能走!”
“哈哈哈哈!”哪知李莫愁当此绝境之时,竟然忽的狂笑起来:“我李莫愁纵横江湖十余年,不成想今日栽在了一个小辈手中,只是死在你手中我大大不服!”
陆无双见李莫愁于必败之时还口出狂言,不禁怒道:“李莫愁!今日你死于我等之手,既是技不如人,也是罪有应得!有何话说?”
听得陆无双此话,李莫愁冷笑两声:“哼哼!若非姓赵的小子你们能逃得我手?若是只有赵小子一人,他又怎会要杀我?!所以你们不过是仗着群攻之利罢了,如若分开,我李莫愁绝不至此!”
“你!!!”陆无双虽知李莫愁是在强词夺理,可自己无论学识和阅历都无法反驳于她,于是一时间只能气的浑身发抖,说不出一句话。
看着陆无双怒火攻心的样子,赵天启叹息一声,淡然道:“李道长,你不会以为刚刚那记‘破体无形剑气’杀不了你吧?”
赵天启此话虽然语气平淡,但威力却是不凡,震的李莫愁半晌无语,可李莫愁毕竟老江湖,微一调整便又恢复从容,对着赵天启嘲讽道:“现在你占尽优势,自然是怎么说都行!”
看李莫愁仍在胡搅蛮缠,赵天启无心继续和她做口舌之争,只是摇头道:“多说无益,李道长,为了一个陆展元,你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当真一点悔意没有?”
“悔?哈哈哈哈!”陆展元之事向来是李莫愁之禁脔,不管是谁,只要当她面提起,都会使她理智尽失,状若疯魔!只见他此时发髻散乱,双目赤红的指着陆无双道:“你说我该有悔意?!那你问问姓陆的小贱人,当年是谁先弃我而去?又是谁找来大理天龙寺的和尚与我为难?又是谁将她养大,传他功夫??你让我悔过?那陆展元一家又何从悔过?”
李莫愁此话一出,陆无双立时火冒三丈,持剑怒喝道:“你教我功夫?你只是将我当做闲时使唤,怒时打骂的丫鬟!你每天除了让我干活,就是在折磨我!”说道这时陆无双已经是眼中含泪:“我每天想着的都是如何将你掏心挖肺,碎尸万段!”
赵天启见两人都要失控,于是上前拍拍陆无双的肩膀,示意她冷静,接着对李莫愁摇头道:“李道长,且不说陆姑娘的生父乃是陆展元的胞弟,并非陆展元本人。就算是,感情之事乃是两人之间你情我愿,也绝不该迁怒家人吧!”
“好一个你情我愿?!”听了赵天启的道理,李莫愁反而更加激动:“许他陆展元对我始乱终弃,就不许我烧他陆家庄?许他当日借口离开私下结婚,就不许我杀他兄弟泄愤?!”
“就算如此,那沅江上三十六家货行又有何错?”
李莫愁冷笑一声:“人各有命!谁叫这些人天生命不好,名字里带一个‘沅’字?”
李莫愁此时显然已经是在强词夺理,赵天启闻言也是心头火起,可不等他反驳,就听一人高声喝道:“你叫别人认命!那你自己被杀,又多说什么?!”
此言一出,场中众人脸色各异,李莫愁脸色惊惧,陆无双、杨过四下张望,程英面露喜色,而赵天启则是无奈一笑。
李莫愁此时已然惊弓之鸟,听得此话不禁厉声叫道:“来者何人?缘何不敢现身一见!”
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青影闪动,一位气度俨然的绿袍老者已经站在李莫愁跟前,正是黄药师!程英一见黄药师立刻躬身施礼:“徒儿拜见师傅!”
众人见来人竟是大名鼎鼎的“东邪”于是纷纷见礼,有的叫“黄岛主”,有的叫“黄前辈”,可在场之人除了赵天启和杨过,又有谁能入得了他的法眼?于是只见他先是对赵天启笑道:“赵老弟,等收拾了这恶道,咱们再把酒言欢!”说完又看向杨过:“你就是蓉儿说的要娶自己师傅的杨过?果然是一表人才!待会儿咱们也喝一杯!”
赵天启闻言,心中暗道:“黄岛主怎么不提我也救了他女儿?”只是眼下敌人在前,这想法也不过是一闪而过,赵天启也未必深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