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给我耍小聪明，这里四周荒凉，叫破喉咙不会有人听到的。”青衣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声音凉薄。
林子鹿依旧在哭喊，但声音已经明显小了很多：“真的疼，不然换你来摔一下！”
“耍嘴皮子。”青衣不屑与她多说，冷眸里却划过了一丝笑意。
她的样子实在是很滑稽，头发上沾着泥土和草屑，眼泪鼻涕横流，双手还捂着自己的屁股，没有丝毫女儿家的形象可言。
林子鹿那眼泪是硬挤出来的，鼻涕却是因为夜里太凉，又被青衣拎着吹了风，很自然地就流了出来。
“你抓我干嘛呀，我跟你无冤无仇的，不能把气撒到我头上啊。”林子鹿抹着眼泪控诉道。
“无冤无仇？拿了我的东西还想撇清关系。”青衣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变得冷怒起来，收起了方才的哪一点柔软，周身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还有浓浓的恨意。
“杭小姐，我都不认识你，怎么会拿你的东西。”林子鹿没好气地说道。
青衣却是浑身一颤，刚刚她听到了什么？
杭小姐。
十年了，她的仇恨已经十年了，他们杭家灭门已经整整十年了。
杭青衣。
久到她都几乎要忘掉了自己姓氏，太久没人这样叫她了，在记忆的深处，最后一次有人这样叫她还是那一日。
那天门外来了一个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
他站在台阶下面，喊了一声：“杭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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