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飞手掌心里握着她的小小柔荑,只觉温和软绵至极。轻柔得似一团新摘的白棉握于手掌中,又若一块清凉腻滑的凝脂贴在自己的掌心。
只听箬花笑道:“大牛粪,发什么楞?”
“先找出条路来,好上烽去啦。烽燧是被五座山峰抱在中间的,高起来一个大大的平台。像是一个人的手掌,五指弯起。掌心整中放了一个房子,挺好玩儿的。”
又道:“当年我曾与乌叔上去过。记得这平台的入口在两座山峰之间的山谷里。在哪两座山峰之间,却忘记了?”
珑飞听箬花说,心有不甘的放开了她。
倏然右臂一伸,揽住箬花的细小蛮腰。轻吸一口气,足下用劲,携着她跃向距离最近的那座山峰。
十几个起落,已跃到山脚。
再往高处飞起,右足尖早蹬上一块山岩。足弓轻弹,直飞向另一侧的岩璧。左足轻蹬,又升高十几丈。右足再次踏向山石岩壁,又一弹足弓,飞高十几丈。
双足依次交叉蹬踏,瞬息之间已登上了峰顶。
两人手牵手立在峰顶。微风袭来,衣裾飘飘。
箬花嗔道:“啐,也不问一下人家愿不愿意飞上来。就自作主张的,抱我上到峰顶。哼!说不定我还不想上来呢。”
箬花脸上红晕一片,欲说还休。幸亏夜色中他无法看清自己的羞态。
不用费自己半点力气,轻松登上山峰,心中理所当然的愿意。
月色蒙蒙,居高于峰顶之上。轻风吹拂,缥缈若仙。
箬花当然愿意随他上峰来!
愿不愿意,那也要看由何人携她上来。若是珑三携带她,那肯定是不愿意的。尤其贴近了看他那只大大的独眼,有点怕怕的呢!
乌老汉么,自幼与他熟络,勉强可行。只不过和老头子一起站在山顶,衣裾虽可飘飘,却一定大不相宜十分煞风景。
不好,不好!况且要让老头子抱住自己的小蛮腰,那是铁定不可以的。
少女心思绵密,一霎那,竟想了好几个来回。
心中又想:“这大牛粪嘛,让他抱抱,也算配得上自家。”
“哎呀,不好!大牛粪抱着花儿,这岂不是花儿插在牛粪上嘛?呀呸。况且大牛粪难听死了,有伤大雅。嗯,得给他取一个好听点的绰号。”
箬花轻轻地挣脱开他的手。低了头自顾自在心底里盘算,欲替珑飞改一个好听点儿的绰号。想了五、六个词,都觉不太合适,只得暂时以大牛粪称之。
却听珑飞小声喊她:“箬花,你看下面那大平台上,什么情况?”
“今儿是什么黄道吉日?倒聚集了好几十号人在此,这平台上很好玩吗?看上去也没啥好玩之处那!”
箬花向峰下注目一看。只见一座巨型平台,高出山脚五十多丈,齐平山峰的半腰位置。平台恰好被五座山峰团团围住。
那巨型平台极平整,如人工铺成的广场一般。宽广各有千丈,几乎站得下二、三万人。
一座巨大的石砌烽燧足有三十几丈高,孤零零地矗立于平台中间。
附近另有几间残破的石屋,一半已倒塌在地,腐木碎石四处散落。
定睛去细看,在一间塌了半边的破房前,居然有人燃起一堆熊熊篝火。
篝火上架着一副大大的铁架,铁架上一根长火叉穿着只剥了皮的大肥狼。铁架头尾各有一个胡服皮裤的壮汉,正不停地转动火叉。
狼肉被火灼烤,油脂直滴。油脂落在火堆中,“嗤、嗤”直响,间或有几滴油脂被火头引燃,倏然爆出来点点火花,冒起一缕缕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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