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牛骨上的肉早被乌老汉啃个精光,有棱有角的,卡住在那头领口中,无法吐出嘴来。逼得嘴巴里一股又一股脏兮兮的垂涎流出嘴角。断牙处又污血直流,血水与垂涎沿了牛骨滴落地下。
那个头领瞪圆了双眼,龇牙咧嘴,满面红涨,场面十分难堪。
箬花捂住自己的双眼。嫌道:“脏死了,脏死了,太恶心啦。乌叔叔,快把这人扔出去吧。”
乌老汉右手里九节铜鞭用劲一举,挥鞭架开他手中双锤。抬起腿来趁势一脚,踢在那头领肚子上。把那个头领踢出凉棚。
那头领连人带锤飞出凉棚,躺倒在地,一时爬不起身来。
原来之前并非那个头领自己运功停住双锤,而是乌老汉单手使铜鞭把他的双锤抵在空中,那头领砸不下去铁锤,心急乱骂。
这几下电光石火,珑三和乌老汉联手御敌于一睁眼间。
珑飞才喝完杯中酒。眼角扫见原先在东边桌上喝酒的黑脸人正悄悄地走出凉棚,牵了坐骑径自离去。
珑飞放下酒杯,转眼又去看箬花。
只见她遮在脸前的那双手甚是圆润小巧,手背上肌肤赛似瑞雪。一缕阳光正斜照在她手指头上,映得愈加的洁白娇嫩。葱管样的手指关节上有十个圆圆的小窝,煞是可爱。
珑飞心想:“这样好看的手,居然也会拿牛骨头去打人。”
再仔细一看,.ukanshm见她右手拇指和食指上还粘着几滴黄澄清亮的牛油。珑飞呵呵一笑,说道:“花儿,珑飞想起了一首小曲儿……”
箬花放下双手,笑靥顿生。道:“快唱,快唱!正好解我心中的气恼。”
“哼”了一声:“乌叔,你去把这些恶心匪徒的耳朵割了,免得被他们听了去。”
凉棚门口躺在地下的那个头领虽不畏生死,最怕受辱。
听见箬花的话,急急坐起身来。左手用力挖出嘴里的牛骨头,用突厥语说出两句慷慨激扬之词,右手猛得抓起铁锤砸向自己的脑门。
众人相救不及,眼看他要头上开洞,脑浆迸裂。
花儿急忙转头闭眼,不愿看这恶心的场景。
却听“叮”一声,那铁锤被一只酒杯砸中,直飞出十丈开外。酒杯竟然不损半片瓷角,转了一个弯又回到珑飞的手中。
珑飞道:“耳朵留着吧,且听我唱来。”
箬花轻轻嘘了一声,嘴上仍不饶人。说道:“哼,便宜了他们。乌叔,你去把每人打他个三鞭子。让他们滚得远远的,花儿再不想看见这些讨人嫌的匪徒。”
花儿的老父平生屡经险恶场面,对刚才的争斗倒并不以为意。
含笑说道:“花儿,得饶人处且饶人。”又皱眉道:“突厥已被大唐击破多年,今儿居然又有成建制的小队在五烽聚集,却不知何故?”
珑三手臂长伸,筷头轻点,解开了那八个呆若木鸡的壮汉腿脚上穴道。待等他们腿上穴道解开,直腰站起,即被乌老汉一脚一个踢出凉棚。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