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花顿时花容失色,手足无措地站在石窟一角。白生生的俏脸恰好正对珑飞藏身之处。
江飞珑扫了一眼,见她双目怒睁,气恨分分的。想这个黑衣老婆婆一招便夺走她手中的宝剑,功夫极高深,远胜于她,且自己的生死竟落在老婆婆一言之间,却无可奈何。
那老婆婆既夺走了她宝剑,又吩咐绿衣女子杀她。箬花眼珠急转,欲寻路逃逸。
这石窟深处地底之下。不似双塔堡镇陈大娘家院子里的客房,门窗洞开,四通八达。这间石窟周边都是实心的石壁。唯一的去路便是通往地道的门户,却被黑衣老婆婆和绿衣女子一左一右拦在前边。
这叫箬花她又如何施展飞燕穿廊功逃出石窟去?
从两人的腿脚缝里以小狗撒欢之势滚爬出去,或许能成功逃走。只不过要她匍匐在地,做出小狗爬的姿势一定难堪至极。姑娘家家的,那是宁死不肯的!
箬花一声不吭,呆立当场,急谋对策。
江飞珑见刚才这老婆婆使出的两招,武功甚是高明,招式好似来自于漠北草原,练的是外功一路。听两人口气,好像是奉命来寻找这把宝剑。到底是奉了谁的命令?又为什么要取这把剑?个中原因不得而知。
这两人居然认得他父亲,实在是出乎意料。至于那位龙三,听刚才几个人的对话,无疑与江飞珑父母也是深有渊源。
江飞珑悄悄移近半步,转眼去看龙三。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横躺在石窟中央。一身粗布衣衫,略有破旧,脚穿一双厚底旧毡靴,鞋底已破损。满面忧色,须发怒张。看他左边眼睛的部位被一个黑皮眼罩遮住,正睁大了右边那只独眼,注视着绿衣女子。
那绿衣女子正要上前去杀人。手一扬,轻飘飘地向箬花他俩挥出一鞭。登时石窟中鞭声呼呼。
箬花和乌老汉连退几步。
绿衣女子以一打二,步步紧逼,丝毫不让对方有回手之机。三招不到,两人已被逼到石窟的边角。
背依石壁,那姓乌的老汉急绰腰间兵器,迎面跨出一步,奋力架挡来鞭。把箬花护住在自己身后。
乌老汉使的也是一条鞭。与绿衣女子的皮鞭不同,乌老汉手中举着一条精铜锻制的九节鞭。沉甸甸的铜鞭使出连招,挥舞强攻,势大力沉。不料两两相交,三、四招后已然不敌绿衣女子,那绿衣女子手中皮鞭的鞭势更强劲于他。
两条鞭子连环相击,“啪,啪,啪”响声不绝。绿衣女子扬鞭步步进击,借势又对箬花击上几鞭。不消片刻,两个人被攻得手忙脚乱,只剩招架之势,几无回手之力。
箬花得空斜刺里插前去用劲打出一掌,被绿衣女子左掌一带,轻松化解。
只见那绿衣女子收回了掌势,右手长鞭又是当头一击。
乌老汉后退一步,忙挥鞭相迎。
江飞珑注目看去。乌老汉身上穿的是一件羊皮袍子,头上戴了顶盖住双耳的黑皮帽。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容。此刻正挺胸直腰,双手紧握铜鞭,用力架住那绿衣女子挥击至头顶的皮鞭。
江飞珑只觉乌老汉手中那条鞭子十分眼熟,与送自己到玉门关来的那个驾车老汉车厢中所藏铜鞭极其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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