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沟村沿山而建,一条小溪从村中流过,青山巍巍,芳草萋萋,流水淙淙,小村的每一个角落,无处不充斥着古朴的气息。马家沟村家家养猪,而富强是村里唯一的屠户,富强三十岁左右,五大三粗的身材,劲鼓鼓的。头发又黑又硬,一根根向上竖立着,两道浓眉下衬着一双凶恶的眼睛,富强杀猪手艺了得,杀猪时他左脚蹬住猪身,嘴里叼着尖刀,左手按住猪耳朵,右手从嘴上取下尖刀,对着猪颈下斜刀捅进,直刺心脏。拔出刀时血如泉涌,流入在凳下准备好的大盆里。每次都是一刀毙命。凭借着杀猪手艺,富强本可以衣食无忧,可他却好赌如命,至今仍孑然一身打着光棍,富强坐在家中炕上,手中拿着家里仅存四十五块钱陷入了沉思,忽然右眼皮又急剧地跳了起来,富强狠狠地骂了一句,从黄历上撕下来一块白纸,沾了沾唾沫贴在了跳动地眼皮上。
榆底老药家的屋子里,老药迷糊和父亲正坐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父亲说道:富强的嫌疑很大,但我们没有证据。首要任务还是先找到尸体。
李家堡找了七天都没找到,我们去哪找?迷糊说道。
你们公安能不能先把富强抓起来,通过审讯让他承认?老药问。
父亲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先把富强抓起来!
什么办法?迷糊急切地问道。
以赌博的名义先把富强抓起来。我们这样做,迷糊哥明天给富强和老八捎个信,定好明天晚上在马家沟赌博,我和镇派出所打个招呼,明天晚上去抓赌,多拘留他们几天。趁此机会也对富强家搜查一番。父亲点燃一只烟道。
那不是连我都抓了?迷糊说道。
父亲回答说:你定好时间就可以,你不用去。
老药想了想说:这个办法不错,至于尸体我倒是有个主意。
什么主意?迷糊和父亲异口同声地问到。
老药说:这事还得迷糊去做,迷糊以后天天晚上去见鬼的地方去转悠,准保还能遇见鬼!
迷糊猛地打了个寒颤!不去不行吗?
帮鬼帮到底,必须去!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老药不容置疑地说。
父亲拍了拍迷糊的肩膀:我看好你呦!迷糊顿感生无可恋,有道是,远怕水,近怕鬼。迷糊咬了咬牙:我豁出去了,明知山有鬼,偏向鬼山行!
第二天的晚上,老八家依旧灯火通明,五个赌棍正紧盯着大碗里转动的骰子,富强问了问身边的老八:迷糊怎么还没到,老八刚要回答,耳边传来村中的狗叫,老八说道:应该是到了。突然,屋门被一脚踹开冲进来几个警察!都别动!抓赌!与此同时在富强家,两名警察认真的翻找着,一件被撕破的衣服引起了警察的注意,这是一件老式的军装,被洗地干干净净,衣服的前襟被撕了一条长长的口子,并少了一枚铜制纽扣,凭借职业的敏感,警察带走了这件老式军装。
没有月亮的夜注定是沉默的,恐惧如缓缓的河水,在黑暗中不动声色地流淌。迷糊站在家门口,一丝凉风轻轻吹过,一股寒意让迷糊打了个哆嗦,迷糊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大山,迷糊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香,点燃后双手握香,面朝北大岭的方向拜了三拜把香插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念叨:长林,大山,小安,哥哥就不去了,给哥托梦!给哥托梦!说罢转身向院子里跑去。
公安局痕迹检验科,痕检员小丽手拿一份报告正向刑警队长汇报:检材经过鲁米诺发光试验(鲁米诺发光试验可以鉴别经过擦洗,时间很久以前的血痕。它常温下是一种黄色晶体或者米黄色粉末,是一种强酸,对眼睛、皮肤、呼吸道有一定刺激作用。在检验血痕时,鲁米诺与血红素发生反应,显出蓝绿色的荧光,灵敏度可以达到一百万分之一)发现大量喷溅状血迹。
能确定是人血吗?刑警队长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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