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说不懂，林小娴就更不懂了。她说：“那您可要早点把林小浪放回幽琥。圣者没准一闪即逝，他若离开得太久了，刚好错过了，就可惜了。”
桑莞尔。“这是自然。您放心，再过一个月，林小浪若还是无法看清本我，我会把他放出来。”
林小娴笑道：“多谢桑。没有他，我真不习惯。对了，桑，你这副模样……”林小娴仔细看着桑的脸，这张脸真的太像穆冽宇了。
桑妩媚地眨了眨眼。“娴，你喜欢吗？”
林小娴打了个激灵，她真的被电到了。
桑哈哈大笑。“娴，你执迷了！我只是察觉到你喜欢这模样，才有这副模样。”
林小娴尴尬地笑了。她连忙起身赔罪。“抱歉，娴修为低微，经常迷乱而不自知。请您海涵。”
超越物质，是成神第一步。
所以，神无相。
肉眼所见的神之容颜，无非是两种，你想看到的神的模样和神想让你看到的模样。
猴子看到的神，必定是一直更强大的猴子。
人类所见之神，大凡都是人形态。
神界诸神大部分都看起来和人类差不多，不过是因为人类成神的多。人类，最恋旧，又最自恋。即便成了神，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改变自己作为凡人时的容貌和性别。
其他神不愿成为少数者被孤立，便顺了人类神明的大流而已。
桑说：“其实鉴别所见之神是否是真身，很容易。一般情况下，长得不咋样的，那就是他本来的样子。像我现在这副模样，绝美无瑕，多半就是凝化皮相，不值一哂。还有，你伤心是看到神有怜悯之相，你惧怕时看到神有恐怖恶相，那多半是自己内心的隐射，属于自作多情……当然，这些都只是一般概论，不排除特异。神界奇葩多，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林小娴受益良多，又向桑请教了一些神界特异，宾主尽欢。
闲聊了一个多小时，林小娴和浮生辞别了桑。召了疾行云，飞往九重天。
昊天宫门前。
林小娴让额间的昊天神纹显现出来，与浮生肩并肩迈向神宫大门。
“拜见公子！公子好！”守门金人突然大声喊话，并鞠躬行礼。
浮生瞅了他们一眼，发现他们不是真人，便继续往里走。
林小娴忧伤了：金人也这么势利眼儿。昊天弟子，你们就叫公子，我这个四品少使、司膳房总管，你们瞧都不瞧一眼！
“怎么了？”浮生问。
林小娴嘟嘴。“太过分了！他们歧视我。”
浮生说：“没有吧？”
“他们给你行礼，却不理我！”
浮生笑了。“你和他们一样是工作人员，算是他们的同事吧。大家身份平等，他们自然不会向你行礼。”
林小娴把头一扬，冷哼了一声。“哥，我可不会叫你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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