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职业，电话，家庭住址。”警察拿出了一个小本，准备开始记录。
两个人的脸都红了起来，他们多少还知道一点羞耻，他们的身份，在这种地方哪好意思说出来？
“这个……”两人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开口。
“别给我这个那个的！”那警察可不是个好脾气，又动起了手，“问你们话你们就老实点回答！”
再次挨了揍的马老师没有办法，正准备要坦白，却被主任给拦住了。
“警官，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主任自觉在警察局也认识几个人，而且他怎么说也是在一中担任领导职务的人，在地方上也算是一号人物，准备用自己的身份求个人情。
他相信，只要这个警察知道轻重，多少还是能给他一点面子的。
毕竟一中的主任，还是很有权力的，收个学生什么的，都能用得上。
当然，拿自己身份求情这种事可不好大声说出来，所以他必须要借一步说话。
但是警察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啊！
“借个屁啊借，不能当着大家面说出来的话能是什么好话？”
主任的后脑勺又挨了一下。
他咬了咬牙，还是凑近了警察的耳边，压低了声音：“我是一中的，政教处主任，你给我个面子，日后我一定会回报你的！”
“哟？一中的？”警察的声音比之前还提高了三分，直接大声喊了出来。
“你这种家伙也配是一中的？还是个主任？”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你也配做老师？”另一个警察也看了过来，鄙夷道。
主任顿时满脸通红，身子也弓了起来，把头深深地往下埋，不敢抬起。
早在警察大声叫破他身份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今天这脸是丢定了。
警察根本就没有打算给他一中主任身份的面子。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仅仅是面子的问题了。
他这种事被抓住，是肯定要通知单位的，单位领导知道了这件事，他的职位还能不能保得住，就很难说了。
不光是他，在这件事上，马老师也是一样的。
“赶紧跟我们走！到了局里，再好好地交待你们的事情！”警察大喊着，提溜着他们出了门。
在出去的路上，马老师还一直在四下寻找他的舅哥，希望他舅哥能够帮他说说话。
可是，尽管有不少人跑出来看热闹，他还是没有在人群中看到他希望看到的那个影子。
主任和马老师两人最终只能乖乖地被带走了，他们不敢反抗，也根本反抗不了。
他们只能尽量地缩着脑袋，让自己样子不会被别人看清楚。
他们还希望这件事能够大事化小，和平解决，不要耽误他们的正常工作。
当然了，他们恐怕也想不到，接下来他们的命运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就在这个时候，远在出云村家里的陆凡看了看手机里收到的短信，微微笑了笑，然后手指跳动，迅速地回了几个字，就安稳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仁怀县教育局以史无前例的速度对这件事做出了处罚。
仁怀一中政教处主任钱长江，教师马保国，因为严重违反纪律，违反有关规定，被开除公职，永不录用。这个决定被刊登在了仁怀县的日报上，一时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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