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就在眼前,只要越过山顶,就可以长驱直入,立下奇功。
杨存珏并未享受太久欢呼声,甚至都没等下面的云梯石阶做好,就径自往顶处走去,之所以如此利落,源自于与吴钧吴锐兄弟多年来协同作战的默契和对跳荡营战力的高度认可。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是跳荡营出身。
还有,就是对蜀主王衍本人昏庸程度的自信,他笃定经过几番恶战,山顶的所剩的守军绝对不会有很多了。
出人意料的是,顶上守军并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和急行军的跳荡营迎面撞上,杀伐打一开始就飙上了高潮。
杨存珏得以顺利偷家,站在他面前的是一文一武两大臣。
“来人可是十四太保李存珏?黄口孺子,也敢称世间骁将?也敢孤军行险,视我蜀国诸将如无物?”
那武将身高体壮,高声喝道。
“阿这……”
杨存珏哑然失笑:“蜀主无道,横征暴敛,荒淫度日,诸文臣里通外国,以求富贵;武将惜身不能死战;王光图固然半生英雄,惜乎子孙不肖,大好基业一朝葬送,徒为天下笑罢了。”
声音很大,像是在念演讲稿
“你若是心中不忿,且与我战,也算不负君恩!!”
话音未落,四尺长锋耀着寒光直刺杨存珏的咽喉。
来势汹汹,这一刺稳、快、准,根本来不及躲闪,杨存珏左脚后退一步,双手握持铁简,向上撩起,槊刃高高弹起,险之又险地化解了这一次攻势。
“来偷袭?”
“哈,起手式,家传功夫而已,”槊刃再次耀起寒光高高劈下。
“不是阳光反射,是超凡还是什么?”杨存珏手挽锏花,三棱锏体顺着槊刃劈来的动线裹了起来,这一挽一裹,槊刃和铁锏发生十几次碰撞,肩膀带动大臂,铁锏将槊刃磕到一旁。
“这么锋利?”
铁锏被磕到的位置,竟然直接剜掉了好几处,这可是河东出产的百炼精铁制成的实心铁棍啊。
杨存珏抬眼一瞧,眼神充斥着毫不掩饰地渴望。
他姿态鬼魅,忽忽然平移三尺,险之又险地避开上撩的槊刃,又侧身探腿,铁锏为盾架住了斜斜劈来的槊刃,连续闪躲,杨存珏左支右绌,几次被槊刃扫破三层甲,转眼身上多了好几处肉伤。
唯一庆幸的是,步槊杆子是纯硬木钉在骹上,为了方便步战,还截短了半截,不然抖起来,那可真没办法招架了。
预判!杨存珏提前避开锋刃,在他将抬未抬的时候铁锏对着槊刃直接插入地面,五指骨节团团如钻头,掌心捻成凤眼,直接插向孟将军的双眼,两腿脚步不停,右脚好似翘起的杠杆,笔直向左边抬起。孟建军向后一步避开拳头,就要发力,抽出钢槊,却再难躲开杨存珏这一记鞭腿,正好击中脖颈。
这一腿变招极快,孟将军自己又因为急于抽出铁槊而失了方寸,毫无防备。绕是他一身横练功夫也被抽的头晕眼花,动作慢了下来。
“啪!”
这是握着槊杆的右手手骨被连招的转身鞭腿踢断的声音。
“喀喇!”
这是左边肩胛骨被擒拿鹰爪卸下来的声音。
“哐哐哐哐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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