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一平:“丽丽,在吗?”
杜丽丽:“学长有什么事吗?”
孙一平:“丽丽,想给你说个事。”
杜丽丽:“你说吧,学长。”
孙一平:“丽丽,你跟小花分手了,不知道你感觉我怎么样?”
杜丽丽:“什么怎么样?”
孙一平:“你知道我说的啥意思。”
杜丽丽:“我不知道学长什么意思,请自重。”
对话到此为止,花满衣气的胸膛起伏,静默了几秒就要冲门而出,杜丽丽急忙拉住,道:
“花满衣,这大晚上的你到哪去?你可别冲动,我给你看这些,不是让你去打架的。”
“我也气的不轻,本来是不想给你看的,但我不隐瞒你的意思就是为了让你看清这个人的真面目,以后不来往就是了,你过去把他打了,你就好过了?知道他这人啥德行就行了,没必要撕破脸。”
花满衣压抑住心头火气,知道杜丽丽在这里,他今天无论如何也出不了这个门,在心底告诫自己“忍住”“忍住”,努力憋出个灿烂的微笑给杜丽丽看。
看花满衣还能笑得出来,杜丽丽这才不再担忧。
到了第二日,杜丽丽坐公交去上班,临走前抚着花满衣的脸颊,叮咛他不要惹事,在家好好养病,花满衣笑着说了声好的,赶紧走吧。
从窗户里看着杜丽丽出了小区的大门,雨无休无止的还在下,花满衣伸展了下身体,觉得身体已经无碍,恢复的差不多了,在家里又呆了半小时,打着雨伞到了街上,拦了个出租车,径直向平原农大赶去。
农大门口保安室内的几个保安也没有换,花满衣外形出色,让人印象深刻,在农大校园是不折不扣的名人,随便报了个老师的名字说找老师有事,几个保安也没有阻拦,简单登记了之后直接放他进了校园。
上午八点多钟的校园,静谧幽雅,绵绵的细雨,如雾如幻,恍如仙境,饶是花满衣有事而来,行走在这生活了四年的校园之中,也是觉得心下一静。
孙一平跟着李教授读研,还天天炫耀着参与了李教授的课题,花满衣自然知道在哪里,加快脚步疾走一会就到了地方。
敲开门,孙一平正凑在李教授身边说话,李教授在说,孙一平不停的点头,见花满衣进来,孙一平一惊,随后神色如常。
李教授也认得花满衣,这世界外形出色的人总是容易被人记住,寒暄了几句,花满衣跟李教授说找学长有个小忙要帮,李教授这才放孙一平出来。
孙一平心下忐忑,见花满衣脸上笑嘻嘻的,心下大定,笑着问起花满衣近况。
花满衣嘴里敷衍,冷眼瞧着道貌岸然的孙一平,带着眼镜,儒雅方正,心想平时怎么就没看出来这孙子狼心狗肺呢,待到僻静处,笑着发问道:
“学长,我这次过来,你有没有什么想对兄弟说吗?”
“啊,哈哈,前几天哥哥也是手里紧,看着天天忙忙碌碌的,其实不来钱,上次没帮上你真是对不住啊,兄弟你多理解。”
“我说的不是这个,在别的方面,还需要学长多多指教。”花满衣声音慢慢变冷。
“啊,你说的什么,哥咋听不懂呢?”孙一平目光闪烁,不敢对视花满衣的眼神,到底还是心虚。
“要不我给你提醒提醒,关于撬墙角的本事,学长还是得教教兄弟啊。”
“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这边还有事,不陪你了。”孙一平冷了脸,说着就要走,花满衣如何能放他走,一把扯住。
“孙一平,我觉得还是说清楚了再走不迟。”
“有什么好说的,花满衣,你跟杜丽丽已经分手了,我未娶,她未嫁,你拿这个来刺挠我,有意思吗?”
“喔,倒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赶着我俩一分手,这边你就赶着去撬墙角,你给老子义正言辞的,装尼玛呢装?”花满衣不再伪装,图穷匕见。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都分手了凭啥我不能追?”
听孙一平嘴里振振有词,花满衣火冒三丈,再也按捺不住,飞起一脚将孙一平踹了个滚地葫芦,嘴里骂道:“君子好逑,我让你君子好逑,你这是不要一点脸了都,我真是瞎了眼才拿你当哥。”
花满衣愤意难平,不待孙一平起来,一阵乱披风脚法如雨而下,孙一平被踹的不能抵挡,嘶嚎起来:“打人了,打人了,救命啊。”
好容易爬起来待要逃,被花满衣一把揪住,一拳正擂在脸上,孙一平惨叫一声,直挺挺躺在地上,再不动弹。
这时,楼里边听到外面喧闹,纷纷探头出来察看,李教授最先赶过来,看孙一平倒在地上悄无声息,花满衣在一旁黑着脸不说话,顿时大怒,斥责道:“花满衣,你这是疯了吗,孙一平是怎么你了,你把他打成这个样子。”
花满衣只是不吭声,不一会周遭就围了一大堆人,李教授怕花满衣再暴起伤人,一边悄悄派人去叫安保,一边俯下身去,探视孙一平伤势。
掐了一会人中,孙一平幽幽醒来,一眼就看到花满衣伫立在人群中显眼,顿时打了个哆嗦,又看到李教授焦急的抱着他呼唤,想起平白的挨了一顿狠打,又羞又气,趴到李教授怀里大哭起来。
嘴里叫嚷道:”李教授,你得为我做主啊。”
安保到来,见形式得到了控制,李教授也是个有主见的,让人把孙一平扶到一旁,随即走到花满衣身前,定声问道:“小花,说说怎么回事吧。”
花满衣觉得揍了孙一平一顿当然是堂堂正正、理所当然,但要把理由当众说出来,他却不肯,一来儿女情长的事,说出来不好听,二来他还是在生活了四年的校园内打架,着实有点羞愧难当,看着李教授逼视的目光,嗫喏无言。
“我知道你也不是个乱来的孩子,你尽管说。”
花满衣无奈,只好从实道来:“这不前两天我跟女朋友分手了吗,才分手,孙一平就去撬我墙角,我女朋友嘲讽我,说我认识的什么朋友啊,我心里不忿,就来找他。”
“我平时当他是学长,好吃好喝的敬着,反手他就戳我一刀,你说谁谈女朋友不吵架呢,他倒好,一天都不带等的。”
花满衣开始还结结巴巴的不流畅,想起平日里对孙一平敬重有加,心中有火,Uw.kash.虎里虎气一口气说完,人群登时大哗,学校里有不少年轻的老师,听得这话,顿时对孙一平鄙夷。
孙一平这会缓过劲来,见周围人多,再不吭声怕是要名声毁尽,顾不得惧怕,急忙过来解释道:
“花满衣你凭什么这么说,你俩分手了怪我吗?再说了,杜丽丽我也认识,我凭什么不能追啊?”
花满衣听孙一平提起杜丽丽名字,又是一阵火大,杜丽丽虽然不是农大学生,可牵涉到俩人的纷争之中被别人谈论,也不是他所愿,见孙一平凑到脸前找打,不想再客气,反正打一顿是打,打两顿也是打,旁边人多,把他紧紧抱住。
花满衣挣扎不得,气急反问道:“对,道理上你是能追,可你追就追吧,谁也管不了你,但你为啥要说我坏话呢,什么性格急躁啊,不成熟啊,行,我今天就急躁给你看。”
又道:“我知道今天我打你法理上站不住,但我问你,你拍拍自己的胸口,你这么做,对得起你的良心不?”
忍不住气愤,又道:“我平时拿你当哥敬着,天天好吃好喝都喊你,你就是这么当哥的?你这脸皮可真厚,孙一平。”
花满衣灵魂三问,孙一平再无可辩驳,想着一世英名,一朝丧尽,恶向胆边生,抽出手机报警。
李教授等人虽然不齿孙一平为人,但他毕竟是挨了一顿好打,过去劝阻,孙一平梗着脖子不肯听,不一会警车到来,将二人带到了派出所,路上孙一平不停的打电话,花满衣一脸的夷然不惧,今天也算出了这口恶气,就算是坐上几天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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