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醒来,屋里就剩朝学和小燕在,桌子上摆着稀饭,咸菜,小咸菜是小燕自己腌制的。
开始呼噜稀饭:“你们吃了?”
朝学翻白眼:“特么十,十,十点了,十点。”
小燕噗嗤笑出声:“朝学等你一上午,不是说预备做地产?要找人了解么。”
“哎呀,着什么急呢,钱钱啥时候不能赚?赚多赚少,它也是赚,赚与不赚,都得先过好生活,是不?不能做,咱就不做,就一句话。”
朝宗举着筷子:“随缘就好,随性就成,随心就行,知足常乐呀,大胸帝。”
朝学没听出梗,进厨房拿碗,他看朝宗呼噜得舒服,勾起食欲,再吃一碗。
小燕的手艺那是经过多年验证的,没得说,小咸菜色香味儿俱全,嘎嘣脆。
吃完洗漱出门,小燕家教老师今天考试,不上课,就跟着他们瞎晃。
三人没去营业厅找徐蒋二人,自顾自朝着江边去。
沿路小吃诱人,朝学口水流一地,仨又进包子铺,对付中午饭。
吃完逛了一圈,吹饱了江风,下午三点才转去营业厅,盯着股市消息,朝宗记得老八股,对申华、电真空、豫园都大概看过一些报道,知道此时不是时候,等着就行。
接下来的时间,几人除了学习算正事儿,一时没有其他可做,朝宗跟几人商量后,他开始做调研,选地块,做一些最前端的开发预备工作。
这天,几人在小燕租房打麻将,朝宗点炮下位,喝了口茶水顺便问永璋:“永璋,目前收购渝都那边的小型国企,有没有可能?你打听过没,知道不?”
永璋正在码牌,顺口道:“不是很合适,私人收购企业,有困难,咱们没根没底的,碰到就是一屁股烂事儿,咱最好别去招惹。”
“哎,他么的,咱们就是老百姓一个,现在能赚着点钱,也是你有本事,你不也老说随缘嘛,杠”蒋军烟雾缭绕都快看不清人了。
朝宗哭笑不得:“你们比我还开的开了呐。”
小燕把杯子递给朝宗:“那是,再坏能坏到哪去?跟你学的,知足。”杯子是小燕给朝宗挑的,容量大,真空的。
“得,难怪这都几个月没事儿干,你几幅颜色一点不慌。你碰牌干嘛,哎,你是猪么?”朝宗边接杯子边指朝学得牌,示意打那张就听牌了。
朝学打开他指指点点的手:“你才,才傻,也不看桌,桌,桌子上都没,没现牌?打出去点炮?”
“傻,劳资看了三家才让你打滴呀,宝器”朝宗回击到。
“你少特么当军师,自己打得不咋地,有脸指点别人。”永璋打麻将没输过。
小燕坐窗子边上,侧后方就是玻璃窗,朝宗看玻璃,把牌看得清楚,使劲给她喂牌,不一会儿小燕清一色对子胡。
小燕一晚上大杀四方,朝宗被嫌弃得,就差朝他吐口水了,杠啥他打啥,明显有问题。
散场睡觉时,朝宗对小燕说:“你看,赚钱全靠脑子,不是技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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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慢慢过,朝宗几人去舔银行了,就这么干等着太难受了,得玩点刺激。
托人介绍,慢慢结识,天天约请,烟酒茶的供着,前后近俩月,吃吃喝喝几千块,才接近行长,他们要质押股票,贷款。
目前股市火爆,显而易见的价值和财富,只是现阶段这么干的算几乎没有,银行不见得敢撒手放款。
送礼,美国那边叫游说,几人变着花儿的跟银行领导套近乎。
加之,股票确实具有实际价值,最终领导层开会决定可以尝试,银行嘛,做得就是这个。
朝宗得个人股票市值近200万,小燕、朝学、蒋军和永璋及代买的其他几人加起来持有约130万股票。
永璋几人自己操作的股票,有亏有赚,在朝宗金手指加持下,前后有几倍的收入。
11月,批下来300万元质押贷款,协议约定,股票跌破90元线,银行有权执行收回质押股权。
接着朝宗又利用现在没有信息联网查询的空子,找到万国,以近乎高利的方式,抵押股票配资200万元。
现在又欠着巨额贷款,永璋和蒋军都有些紧张,天天泡万国营业厅,股票一有异动,就会睡不着觉。
朝宗跟万国借钱,万国才知道朝宗几人的财力不俗,营业厅负责人,安排朝宗进服务部,也就是大户室,万国目前仅仅三个大户室,才开放几个月。
朝宗、永璋、蒋军几人每天一大早就到营业厅,把借来的钱分做几十个账户进入游久、申华、飞乐,渐进买入。
此时游久每天成交量不足一万,价格已到100元附近波动,飞乐130左右,每日成交量5万以下,申华130元左右,每日成交量20万上下。
几人生怕动作过大引起变化,每天少量,多次的买,前后约70余天,借的钱全部进入股市。
到现在,朝宗几人前后投入股市合计600余万。
至此,几人只能等待命运和祷告股市长红了。朝宗倒是不担心,他知道历史,唯一担心自己这只蝴蝶翅膀煽动,改变了什么,所以,朝宗告诫,买入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最近几天,几人商量着今年不回老家过年,不盯着,回去也没心思过年了,在这边过得了,好在四五个人,也不孤单。
打电话给家里扯谎太忙,回不去,朝宗又收到四姐电话,说是没考上高中,年后就奔魔都找他来。
临近新春,租房里,小燕在厨房忙活,朝宗被拉壮丁,在厨房门口摘菜,朝学蒋军下棋,永璋盯着电视。
电视里新闻联播,播音员声音气势十足。
朝宗把手里一把菜叶子递进厨房,又接过一盘回锅肉,端去餐桌上,边侧身看新闻,跟着说:“你不了解那边的基本情况,你怎么知道为什么呢,不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吃饭了。”
“吃了再杀你,一个子儿一块钱哈,别赖账”蒋军拍拍手,拿报纸盖了残局,就去厕所洗手。
“且,就赢了两,两局,得意个啥,啥子。”朝学不服气的说。
他俩最近迷上象棋,没日没夜的战斗,永璋偶尔掺和,但是没天分,下棋一道,永璋在蒋军面前不是个儿,他擅长麻将牌。
几人专门置办了麻将,西川人,不打麻将简直没法儿活。
一天天忐忑中带着惬意,朝宗计算着日期,还得蛰伏。
魔都迎元旦,92年的钟声敲响,朝宗和永璋跑了一趟深城考察,又回渝都四处摸排,倒是联系了几家快揭不开锅的企业,只是要谈收购,那个过程就吓跑了怕麻烦的两人。
两地转了十来天,明显看出渝都和深城的差别,还没直辖呢,解放碑都还没影儿,可惜朝宗满脑子赚钱的想法,奈何现在没钱呀。
回到魔都,小燕跟着家教在家上课,今天是春节前最后一课,上完课,老师得回家过年了,两个小时后下课,朝宗封了一千的信封给这个文静的复旦高才生,感谢她大半年尽心尽力教学。
送走家教,朝宗才问:“那俩货呢?”
小燕收拾书本笔记:“武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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