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再次停站渝都,朝宗想着心事,躺卧铺上没什么精神,91年,老婆在渝都哪读初中来着?
“今生是否不再打扰?可是儿子咋办?就算生孩子,还是原来的儿子么。”哎,朝宗惆怅。
“就现在家里这状况,铁定生活轨迹全都要变”哎,朝宗更惆怅,想老婆,想儿子。
朝宗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抽烟,绿皮车两节车厢中间可以抽烟,有烟灰缸。
蒋军永璋勾肩搭背跟着去,挤眉弄眼问朝宗:“怎么?小燕跟着你,不知道怎么处?”
“知道个求,俩土货。”朝宗( ̄_, ̄)。
“哎,你个瘦猴儿,这是要翻天?看到没,砂锅大的拳头。”蒋军举起拳头来回晃。
朝宗( ̄_, ̄)。
“哎,袁老幺,你这是从身体上不服哇,璋,别拉我,我得骑着他捶,从这儿骑到魔都”蒋军反手去拉永璋,边拉边喊:“你别拉我,谁劝都没用。”
永璋( ̄_, ̄)。
“我查,你也不服?格老子的,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俩,你俩真不知道啥叫袍哥人家,”蒋军准备拦腰抱摔永璋,结果朝宗勾着蒋军脚,永璋大腿一沉,蒋军就被骑了。
永璋叼烟:“我看你是玉皇大帝的鸭儿,你个天棒。”
朝宗叼烟:“我看你是鸭儿长到脑壳上,要日天。”
“呜呜呜,我错了,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四十小孩,两位好汉饶命哇,兄弟饶命”。
几人一番打闹,朝宗心情缓解,自我安慰走一路看一路,到哪座山,再拜哪座庙,自己本就平凡人,不可能万事料定。
“哎哎,我说,我初六去县城桥上找陈瞎子算命,陈瞎子说我今年要交桃花,五次桃花。”蒋军颠颠儿伸出个巴掌。
“天棒,听说过算命哄鬼,没听过特么次数都算出来的。”永璋奇了,陈瞎子远近闻名。
几个小子小时候就捉弄过他,知道他那套是见人说人话的哄鬼大法,根本不信他,按陈瞎子的道行,不至于说这种坑自己名声的话呀。
“嘿嘿,我问今年运势,他说我前途光明,还要交桃花,我就问他,几次?陈瞎子说一次,我就给一块钱。”
“我又问他,几次?他立马伸巴掌,说五回,劳资给了五块。”蒋军哈哈大笑。
“你还真是夜明珠蘸酱油--宝得有盐有味儿的”朝宗不禁莞尔,三人抽完烟,闲扯半天,这才回床位,继续煎熬。
车上乘客来来去去,火车停停走走,朝宗闲的挠墙,就买扑克教几人斗地主,小燕积极参与,庄家输了下,五个土货打牌打得混天暗地,朝学脑子转得慢些,下车时,输得被贴了满脑袋纸条。
几人不允许他摘,下车出站,满脑袋白纸条红纸条的,吓保安一跳。
出了魔都站,南广场人潮拥挤,时代的气息扑面而来,魔都的魔力尚未爆发,记忆中的摩天大楼不见踪影,几人问明路线,出租直达南京路东亚饭店。
万元户就得住好的,吃好的。
几人当天换洗干净,晚餐就在东亚饭店解决,吃完早早回房间休息,第二天打着出租去外滩,逛大世界,朝宗在江对岸看东方明珠,才下基础,滔滔江水晃的他不知今夕何夕,时光错位的感觉充斥心田。
永璋几人倒是新奇满满,魔都和京城,风格各异,就算在这个年代,依然摩登繁华,街上到处都是着装新潮的时代宠儿,一股浓浓的港风电影既视感。
“玩两天,咱买房去”朝宗说,此时魔都,浦东千元不到的房价,白菜一样,不过浦东新区即将挂牌,估计想买核心地段的民房,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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