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众瞩目中，云倾直接转身，却迎上了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
正是薄骁。
四目相对那刹，他望着她这驾着车“柔弱”前行的模样，薄唇弧度愈发微妙。
看懂了他这眼神的云倾一顿，波澜不惊移开视线，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好，刻意地没再望去一眼。
很快，考核正式开始。
学员们依序开始演示节目。
不出所料地，登场的改造人鱼展示的都是“人鱼舞”。
只是……她们都是在浅浅的近海下的水，虽然尽力地摆尾游动，但舞姿都难掩僵硬。
——不久前才收到了表演场地变更的通知，她们根本没有多少时间排练。
再说对于大海，这些身体娇弱的改造人鱼本就十分畏惧。
因此时间流逝，一支支舞蹈依次上演，观众反而愈看愈烦，深觉这届的表演没有往届精彩。
直至倒数第三位的乌兰表演完毕，小小信心满满地下了海。
漆黑的幕布再次掩上。
静等了几秒后，一道甜美的歌声陡然响起。
带着蛊惑效果的音色从海中飘荡了过来。
几乎所有人都是一震。
旋即，帷幕拉开。
只见海中的礁石之上，小小倚在其上，正吟唱着动听的歌谣。
同时，薄雾不知从何处升起，在她的周围缭绕着，更令人心神摇曳。
而当雾气散去之时，美人鱼甜甜一笑，突地跃下海面，调皮地在水中嬉戏着，就像在翩然起舞般。
涟漪中，那白生生的手臂、蜂腰不经意般地露出，更是诱惑万分。
“天哪！”
“太美了！这才是真正的人鱼！”
……
赞叹声不断响起。
线上线下，无数观众沉浸在这一舞中。
小小在数道痴迷的目光中尽情游动着，笑意愈发甜美。
然，她想不到的是——
就在这片海域的底层处。
一大波海灵抬头围观着她的表演，却是不屑至极。
“难看死了！本事都忘光了，光顾着勾引外来男人！”
“就是，我简直不敢相信，人鱼魅惑的攻击力竟然降到了这个程度！”
“她这现在这娇弱的小身板，若非今天刚好无风无浪，她在海里也根本呆不久！”
“别说了，我真想一浪拍下去，要不是陛下说别打草惊蛇……”
“不行。我实在看她不顺眼。老乌贼啊，你不是高等海族？快给陛下递个信再问问。”
……
喧嚣在深海响起。
台上，第N次接到了得力手下隐秘传音的云倾嘴角一抽，确实哭笑不得。
这孜孜不倦的……
“好吧。”终于，她松了口，红唇自语般地微动：“等她快谢幕的时候……你们小心动作。”
云倾说着，发出了一连串近乎无声的指示——
这种类似次声波的传音是高等海族的本事，人类或如小小般的低等海族根本听不见。
然，话落后，她一抬眸——
就对上了一双幽邃的眼。
不远处的薄骁正似笑非笑地望了过来。
唔……
云倾向自家爱人一眨眸，唇角泛开丝不怀好意的笑，没事人般地将目光转向了海中。
此时。
小小的表演，恰好快进行到了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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