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松缓缓从梦中醒来,抬头看见的是黑漆漆的屋顶,上面甚至早已挂满了灰尘。晃了一下昏沉的头颅,点滴记忆缓缓从脑内浮现。
我刚刚不是在高速路上开车吗,怎么一下子睡到床上了,而且看周围的环境,也是完全脱离了21世纪的建筑风格,老旧的雕花椅子,略显破败的纸窗,甚至床沿上还搭着一条破了2个洞的棉裤。
这时,门外传来稀碎的人言,只听一个沉闷的男声说道:哎,也不知道幼松这次能不能挺过来,好好的上山抓什么野猪!安分的去码头给人干活多好!整日想那些不着边际的发财梦。
另一个男音响起:唉,你也别怪他,幼松这孩子命苦,刚出生娘便染上了风寒去世了,父亲也是个酒鬼,年前喝酒喝醉在风哭山岗里,活活被豺狼给咬死了,现在就剩幼松一个人在这世上孤零零的一个人了,可怜啊!
门嘎吱一下被人从门外推开,杨幼松勉强睁开眼,看到门口走来两位穿着破旧羊皮裘的老汉,脑中缓缓回忆起来,左边那位手握一杆烟枪的老汉名叫杨康平,是他这一世的二叔,右边那位满脸褶子的则是他父亲的堂弟名为杨满龄。
杨满龄看幼松一副要起身的模样,赶忙小跑到床前将幼松扶起,嘴上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那山林里的野兽是你这十几岁的毛头小子能惹的吗?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哪里疼吗?“
杨幼松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二伯的关心,幼松感觉还好,就是感觉有些饿了。“
杨康平听后笑的满脸褶子越发明显,“我就说这小子命硬,这次也算你运气好,那头600多斤的野猪好巧不巧一头跌死在风哭崖下,你小子掉下去时还好被枯藤给挂了下,不然那20多米的高度,你小子5条命都不够死的!”
杨满龄待康平说完,把腰间挂着的猪皮水囊摘下,递给杨幼松道:“来,幼松,这是我从家打的稀粥,你先喝着垫垫肚子”
杨幼松缓缓坐起,伸手接过尚且温热的袋子,抬头囫囵灌了口粥,虽说只是小米煮的稀粥,但他确实饿的够呛,喝着也觉得味道还行。
“好了,我跟你叔也就不唠叨你了,你好生休息,我给你在码头林工头那请了3天假,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后天就去上工吧。”说罢,杨满龄便跟杨康平走出来屋子。
杨幼松缓缓在床上坐直身子,脑内开始整理一段段复杂的记忆。
本来好好的在社会主义里混日子,没想到一下子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杨幼松一度有点崩溃,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也只能学着接受,先好好休息,明天再想办法好好了解下到底自己身处何方吧。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杨幼松便醒了过来,他先把身上破旧的内衫脱了,光脚站在屋内地面上,浑身检查了半天,一身肌肉虽然黝黑瘦弱,仍然显现出几分精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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