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墓地看谁啊?我看你一身穿的都是名牌,活的也不错有什么可伤心的?”司机从后视镜里打量着顾轼说
顾轼出于礼貌回答司机说“看我母亲和我姐”
顾轼却暗暗感叹没人理解他痛苦的时候出租车开进了隧道,司机师傅淡淡的说:
“我以前也和你一样,我今年50,我老婆在我二十七岁的时候死了,那时候我哭的比你还难过,眼泪都流干了。我出生的时候我爸找了个大师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天生七煞命,前世干尽了坏事,所以这一世凡事真正关心我死活的人都会惹上灾祸。那老头子坏得很,算的真他妈准,”
看着司机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顾轼同情的问道。
“那你的孩子呢?”
“难产和我老婆一起死的”顾轼心中泛起了一丝波澜。
司机接着说:
“那位大师说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我扔了或者送给别人寄养。,可我的爸妈就是不信邪,我印象中父亲以前是个包工头家境那时候还不错可在我4,5岁的时候出了意外瘫痪在床了,我还记得那时候家里每天都有人来催債,我母亲一个人一边伺候我爸一边带我,一边打了三份工来还债,没过多久父亲就因为身体状况去世了,我母亲累死累活的把所有的债都还完了,却又得了病在我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纪死的,他们俩从生完了我直到死都没享过什么福,我也没钱上学了,那段时间吃了不少苦最后混到了个出租车司机的职位,我那时候才从我舅那里知道我七煞命的事,我出生那天家里爷爷就因糖尿病去世了,那段时间我依旧不相信我是七煞命,相信那就是封建迷信,可后来我25岁的时候和一个美丽的女孩结了婚,两年她就怀孕了,一切检查都正常,但就在临盆的时候发生了问题。”
说到这儿。司机已经不像刚开始那般的风轻云淡。
“那段时间我非常的悲伤,每日都沉浸在悲伤之中,我悲伤的不仅是在意我的人离我而去。更让我悲伤的是,我并不觉得我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是怎么释怀的昵?”顾轼疑惑地问。
“我曾跟你一样,一个人思考释怀的方法,看了许多的书。得出的结论是没有释怀的方法。与其寻找释怀的方法,那就问问自己为什么悲伤吧,那些所谓的舍不得无非是自己给自己上的枷锁,悲伤是一定的,人生就像是一幅拼图,人生的经历就是每一块碎片,你不知道下一个碎片长什么样,但要把那些碎片拼到该拼的地方,如果一枚碎片没拼到该拼的地方,却硬要拼在一起,那种感觉的名字叫做悲伤。你要做的就是把正确的拼图拼到正确的地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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