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到这时候了，父子两人还在互相甩锅，张乾实在无语。他道：“我说，有没有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怀山和张轩对看一眼，张怀山道：“好吧，你跟我过来。老大，你把他处理了。”
张轩点点头，开始处理刘中海的尸体，张轩则跟张怀山走到一旁。
张怀山抬头望天，没有说话，似乎在想着怎么开口。
过了片晌，他猜道：“儿啊，你相不相信这世上有神仙？”
“神仙？”张乾穿越过来前可是个标准的无神论者，本能的就要摇头。
然而再一想，自己都跑到修真世界来了，还有个屁的无神论啊，于是道：“应该...有的吧？”
张怀山反问：“那你在什么地方见过神仙的庙宇塑像？”
“啊！”张乾一声低呼，终于意识到，自己来这个世界一年多，始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了。
这是个修真世界，但张乾只在凡人的地方看到过神仙的庙宇和雕塑，反而在修真界里，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就好像神仙只存在于凡人的信仰中，修真者反倒一点也不信，甚至连神话传说一类的东西也很少。
这就很奇怪了。
现在听张怀山这么说，他不由道：“那就是没有了。”
哪知张怀山又是摇头：“也不见得。”
靠，那到底有没有，你倒是给句准话啊。张乾忍不住心里暗骂。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张怀山干咳一声：“老实说，我也不知道。但就像你刚才说的，应该是有的。”
“老爹，你能不能用我听得懂的话说。”张乾无奈道。
张怀山道：“自这世上有了修真者，各国建立以来，我们就在浩天大陆迅速扩张，但谁也没有想过，这修真的力量究竟从何而来。”
“是神仙赐予的吗？那为何从没有天神降临。如果是我们人类自己的，那究竟是谁发现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以及这么多修炼的法门和神奇的法术。”
“就这样，数百年来，所有人都把修行当做理所当然的事，再没人去探究这一切的源头。”
听到这么说，张乾也想起来了。他在凌云学宫阅读过很多典籍，但几乎没有一篇，把修行和神仙联系在一起。
张乾在穿越前，曾看过一些小说，在神仙鬼怪的世界里，凡人修行，是为了长生不了，得道成仙。而他来到的这个世界，虽然神奇的法术不计其数，但修行者进行修炼，只像是把这当做增强自己能力的手段，没人是奔着成仙去的，就好像他们知道，这是一个无稽的目标，这未免太奇怪了。
想到这里，张乾忍不住道：“那这是为什么呢？”
张怀山缓缓踱了两步，道：“其实，这世上可能是曾有神仙的。”
“可能？曾？”张乾注意到，张怀山使用了这两个古怪的词语。
张怀山道：“没错，曾经，可能有过神仙。”
他又道：“郝氏兄弟来抓你时，提到过一个叫‘神临之地’的地方，对吧？”
张乾点点头：“没错，他们就是因为我从那里逃出来，所以才袭击我。”
张怀山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张乾摇头道：“不清楚，现在想想，可能和我在精英赛里遇到的那个神秘阵法有关。”
张怀山道：“这就对了，郝氏兄弟，还有刘中海，都属于同一批人。这些人相信世上曾经有过神明，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消失了，现在他们正致力于让神明重回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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