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徐渊玄靠在“飞鱼”号走私船的左舷边——头顶上是广阔无云的柔和蓝天,左边灰色的悬岩几乎笔直地垂入海面;在右边则是遥远的港湾,停泊着的各种船只隐约可见,而在正后方,群峰——从白色的雾霭中缓缓升起。
他的脸颊,感受到柔和的海风带来的阵阵凉意,“啊…真舒服啊哦!”徐渊玄伸了个懒腰醒了过来,没错他凭借过硬的身体素质,在甲板上睡了一夜,“唉!我也不想这样,主要是隔壁那家伙打呼太吵了…”徐渊玄打了个哈气,接着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陆阡那小子醒了没有,小爷我这就去叫他!”
“陆阡!陆…哎你他妈的人呢?!”徐渊玄怒不可遏,他揪住了昨晚与陆阡同住的那个商人,“那小子去哪啦?”“哪…哪一个啊?!”“就是和你同住的那个啊!”“他…他啊,昨晚他出去以后好像就没有再回来过了,喂你…”
徐渊玄没有听他说完就跑了出去,“啊啊啊…”他仰天长啸,“陆阡你小子不要让我再遇到你!”发泄完,就该解决实际问题了,徐渊玄并不知道这船是驶向哪的,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总而言之,前路还有一大堆困难在等待着他呢……
风暴越刮越猛,海面汹涌澎湃,波浪滔天。徐渊玄以前从未见过这种情景,对他这个初次航海的年轻人来说,这足已令他胆颤心惊了,因为他对航海的事一无所知。
所以他觉得海浪随时会将他吞没——
每次“飞鱼号”跌入浪涡时,徐渊玄就会想他们的船随时会倾覆沉入海底再也浮不起来了,“我也许就不该跟随陆阡那家伙出海,他居然在中途把我丢下了!但如果不是他,也许我一辈子也就那样了…”在那惶恐不安的心情下,各种矛盾的思想充满了他的脑子,在暴风雨肆虐期间,乃至停止后的短时间内,一直在他的脑子里盘旋。
到了第二天,暴风雨过去了,海面平静多了,徐渊玄对海上生活开始有点习惯了,但他仍就是愁眉苦脸的;未知的前路,咆哮的风浪,再加上有些晕船,他更是打不起精神来。到了傍晚,天气完全晴了,风也完全停了,继之而来的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彩虹。当晚和第二天清晨天气晴朗,落日和日出显得异常清丽。
此时,阳光照在风平浪静的海面上,令人心旷神怡。那是徐渊玄以前从未见过的美景。那天晚上他睡得很香,所以第二天也不再晕船了,精神也为之一振。望着前天还奔腾咆哮的大海,一下子竟这么平静柔和,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喂,老弟,”一个与徐渊玄相熟的水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现在觉得怎样?”“我说,那天晚上吹起一点微风,一定把你吓坏了吧?”
”你说那是一点微风?”徐渊玄惊讶道,”那是一场可怕的风暴啊!””风暴?你这傻瓜,”水手回答说,”你把那也叫风暴?那算得了什么!只要船稳固,海面宽阔,像这样的一点风我们根本不放在眼里。当然,你初次出海,也难怪你来吧,我们弄几碗好酒喝喝,把那些事统统忘掉吧!你看,天气多好啊!”
简单一句话,徐渊玄遵循了一般水手的生活方式,喝了很多的酒,他被灌得酩酊大醉。那天晚上,他尽情喝酒胡闹,把对自己过去行为的反思,以及对未来下的决心,统统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风暴一过,大海又平静如镜,徐渊玄头脑里纷乱的思绪也随之一扫而光,怕被大海吞没的恐惧也消失殆尽,他热衷冒险的愿望又重新涌上心头。
有时他也会有万一遭遇海难该怎么办的想法。因此,徐渊玄就和水手们一起照旧喝酒胡闹——不久,徐渊玄就控制了自己的冲动,不让那些可怕的念头死灰复燃!出海第七天,“飞鱼号”却没走多少路,因为尽管天气晴朗,但却一直刮着逆风,因此,水手们不得不在这海中停泊处抛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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