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羡鱼便顾不上他假装扮演“鬼身”的威严和形象,又连忙伸出手去,扶在了衣柜边缘上,才堪堪稳住了身子的摇摇欲坠,同时大口地呼吸和喘气。
“啊,楚少,你……你没事吧?”
王二麻子一边急急问道,一边忍不住心生疑惑,就侧目又偷偷打量了两眼对面那具此时正扶在衣柜边缘上的让人奇怪的“鬼身”……
咦?
还真是让人奇怪啊,他的样子怎么越看越像个大病初愈的活人?
而且他身上,不应该多少也散发出一些阴森逼人的鬼气吗?
可这根本就让人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丝毫的鬼气哦,嗯,不会……是被他装神弄鬼的给唬住和戏甩了吧?我靠!
“没事,我就是浑身无力,使不上劲来,而且我还口渴死了……对了,能帮个忙吗?劳烦两位谁去给我弄杯水来,让我喝上一口,实在不好意思,我真的快渴死了。”
楚羡鱼接连喘了好几口气后,不由顺嘴说道。
这一顺嘴,破绽即出,楚羡鱼算是不打自招的把他自己的“鬼身”给彻底露馅了。
不过,楚羡鱼对此倒也不以为然,露馅就露馅吧,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变成了鬼,还能一直的装下去不成,那岂不要被活活累死。
这时,突然意料不到的有人忍禁不住、借势发出一声冷啍道:
“楚少爷,不好意思,这恐怕劳烦不着,我们实在爱莫能助!”
别说,这声音听着还很理直气壮,而且不卑不亢,但就是气势上稍显不足。
这说话之人除了张三伢子还能是谁!
话音未落,就见一直默默处于立耳聆听,和悄然无声地像个影子似的藏在王二麻子身后,偷窥着楚羡鱼一举一动的张三伢子,便冷不丁儿的从担架上一下站起身来。
这突然响起的多嘴聒噪之声,可把王二麻子吓坏了,身上又嗖嗖的直冒冷汗!
诶,这妈蛋的张三伢子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真会挑时间多事添乱!
所以,一听到他身后传来这犹似刮起了十二级台风般的多嘴噪音,王二麻子随即便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不由又毛骨悚然起来,并在心里喑骂这个猪队友一样的张三伢子:
“我靠你个张三伢子!这哪壶不开你提哪壶,脑子莫不是锈透了,还是被驴给踢了!”
王二麻子就着急麻慌的连忙转过头去,压低声音喝斥张三伢子道:
“张三伢子,你给我闭嘴,你疯了么!你不说话是会死还是会死啊!生怕别人把你当哑巴不成?瞧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心里明白不?!你自己活腻了想找死,也别拉我陪葬啊!”
王二麻子一边低声喝斥张三伢子的同时,还一边不断朝张三伢子眨眼睛,提醒他可别画蛇添足的胡来,小心引火烧身。
但已深信不疑楚羡鱼非鬼是人的张三伢子,面对此时还依旧执迷不悟、深陷其中的王二麻子的喝斥和暗示,则不以为然的嗤笑一声,然后他抬头挺胸,又耸了耸肩,才理直气壮的对王二麻子说道:
“王二麻子哥,是你言重多虑了,你仔细瞅瞅,他哪里像个鬼哦,根本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大活人嘛,咱俩刚才都被他蒙圈了!”
王二麻子信许是急慌了头,便张口任由唾沫星子横飞道:
“够了,好你个不识好歹的张三伢子,你若再信口喷粪的话,等一会就轮到别人给你收尸了!”
“王二麻子哥,我哪有信口喷粪,是你自己还蒙圈没有醒悟过来吧?不信你回过头去仔细瞅瞅,他分明就是一个大活人啊,我的亲哥!”
张三伢子还特意重重叹了口气,表示他绝对不是在开哪门子的国际玩笑。
王二麻子一愣,其实他也有些怀疑,经张三伢子信誓旦旦的再次强调,执迷不悟的想法开始变得松动,甚至无形之中已逐渐土崩瓦解了,只是还不敢最后信以为真。
“你……你确定他真的就是一大活人,在我们赶来收尸之前,不知怎么回事他又死而复生了?”
王二麻子一脸惊愕和讶异的问道。
张三伢子耸耸肩,语气颇有些慵懒的道:“嗯,或许就是这样邪门吧……”
“不是或许,我要的是确定!”王二麻子目光咄咄道。
张三伢子双手一摊,嗫嚅道:
“这个……你要实事求是,我……我可没法确定。嗯,要不,你去问问那楚家少爷,他可是当事人。”
我骑你姥姥,你这什么意思,当踢足球回传啊!
王二麻子立刻变懵逼不由瞪眼。
“哈哈哈……
“能不能告知一下,这是双口相声,还是二人转啊?”
扶住衣柜边缘的楚羡鱼,这时再也忍禁不住了,不由咧嘴笑开了。
张三伢子和王二麻子齐齐看向哈哈乐笑的楚羡鱼,一副骑了老母狗的表情:丫的谁要说这不是一大活人,打死我都不信,非和他拼老命不可!
楚羡鱼收住笑后,气喘吁吁道:
“两位殡仪馆的大哥,你们高抬一下贵手,别这样看着我行不?因为这让我很不好意思啊,谢了!”
王二麻子翻了个白眼,心道:“你丫刚才怎么就没笑死啊?”
真是郁闷!
张三伢子则耸耸肩:看把你楚少爷乐呵的,迟早还得由咱哥俩来给你收尸,就让你再多蹦哒几年吧!
楚羡鱼丝毫也不感到尴尬,朝年长的王二麻子微微点了下头,接着又道:
“这位大哥不是想要个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活人,还是鬼吗?
“这个好说啊,就不用你不耻下问了,我就干脆利落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没错,在你们赶到之前,我又意外和万分不幸的死而复生了……
“诶,人生原本已何其苦逼,就连死都成了奢望,无法达成夙愿,你们说,我这得有多苦逼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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