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直在立耳聆听着的楚羡鱼,于是又忍不住的笑了笑。
“我说周小姐,行了,别再废话了,请前面带路吧,等我们收工后,你爱怎么消遣就随你的便,另找人去消遣吧,我哥俩可是普通的本份人,这消遣受宠若惊,但无福消受,也消受不起!”
年长的男子就先声夺人的打断周小姐道。
“是啊,豪门的女佣金贵着呢,可消受不起!”
稍年轻的男子也跟着含沙射影的附合道。
“诶,那……那你们俩自己进去吧,我……我胆小,就不进去了,就在这等着吧!”
周小姐似乎很纠结,但无奈之下只好战战兢兢和委屈巴巴的应道。
“行,豪门人家的女佣嘛,为人处世的身段当然是非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女佣……张三伢子,走起,咱们进去,早点收工了事,别耽误了赶下一家。”
“是,王二麻子哥,小弟当然是唯你马首是瞻,不一直都是?!”
“好,张三伢子,咱们进去喽!”
“那有劳王二麻子哥前面开路,小弟紧跟麻子哥步伐,绝对一步不落。”
哒哒哒……
然后楚羡鱼就听到一阵像出操的脚步声——紧跟着就骤然响起,但就是那气势……啧啧,除了让人听着滑稽,他实在不敢恭维啊!
这俩说话语气有点儿冲的奇葩,他们到底是何许人也?
他们来干什么?
还是楚家电话预约的他们?!
楚羡鱼虽好生疑惑,但就是没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在知道他的人眼里,他现在可是个已赴约黄泉死得不能再死的人。
楚羡鱼于是扶着衣柜边缘慢慢站直起腰。
随后,也就一个呼吸的瞬间,犹似已望眼欲穿的楚羡鱼便看到两个身穿白大褂、膘肥体壮的青壮年男子踩踏着滑稽的正步、雄纠纠气昂昂的一前一后走进了房间。
在两奇葩的中间,还抬着一架很不赖的担架,两人都双手握着担架柄。
领头的便是年长叫王二麻子的,他打头刚走进任务房间后,也一眼看到了正站在衣柜前披头散发的楚羡鱼——
立竿见影,始料未及!
呼!
王二麻子当即便被吓得像打摆子似的不由一个哆嗦,瞳孔也瞬间放大一倍,露出惊恐万状——终于见了鬼的神情怯彩,脸上的红光满面立刻化为乌有,变成了铁青满面怔住在原地。
“王二麻子哥,干吗突然停下?赶紧行动起来,早早收工了事。”
走在后面的张三伢子因被前面的王二麻子挡住视线,这时还并不知道王二麻子看到了什么,于是出声催促突然停下的王二麻子道。
此时差不多被吓得已是魂飞魄散的王二麻子,对张三伢子的催促当然是充耳不闻,仿佛张三伢子的催促就根本没有出声过似的。
我的天老爷啊,这……这怎么可能……楚家昨天夜里才刚断气的少爷,间隔还不到十二小时,就……还真的就变成了鬼哦!
这好恐怖啊!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简直就是坑爹啊!
虽然常吃这碗饭,可皇天在上,天可怜见,他也是实属无奈,那也是为了生活没办法啊!
嗯,这……这下终于见鬼了吧……就算不死定了,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突然之间……全身已是冷汗嗖嗖,鸡皮疙瘩直冒,变得惊恐莫名的王二麻子,握着担架一端手柄的手指,便不受控制的接着一松动,他那一端的担架就“啪塔”一声,直直摔落到了地板上。
“喂!王二麻子哥,你干吗摔担架啊,和谁置气哩?
“还是一时忍不住甩脸子?
“做兄弟的岂不知道,这碗饭难吃啊,憋得难受不说,还处处受尽别人嫌弃的白眼。
“诶!可有什么办法呢?
“不吃这碗饭,难道咱哥俩约着一起去杀人放火,去偷去抢来养家糊口啊……
“所以我说王二麻子哥,你可别犯一时糊涂而忘了,这担架摔坏了,那可是要照价全赔的,它可值不少华夏币哦!赔这冤枉钱,讲真一点儿都不划算!”
张三伢子一边把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边为搭档老兄由衷地深感不值当,并对他如此意气用事连连叹气道。
楚羡鱼依旧跟个鬼似的站在哪儿如山的一动不动。
虽不动声色——楚羡鱼并不知道自己就凭现在一副披头散发的样子,已极是鬼魅,而且他现在还是以一个死去之人的身份站在哪儿,那震撼力是绝对不打一丝折扣的——但楚羡鱼这时却在心里早就不由暗自的笑开了花:
“呵呵,这个走在后面的棒槌,还是不知道王二麻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情况,真好玩!”
再看初次遇鬼,吓得着实不轻,非常惊恐万状的王二麻子,不但一动不敢动,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屏住呼吸后便使劲憋着,心道:
据说这楚家少爷可是练功走火入魔,才年纪轻轻夭折成了短命鬼,这心里怨念一定极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还真让人不敢去想象……
逃吧,现在赶紧跑路才是正经上策,或许……现在跑路还有一线逃生的机会吧!
王二麻子于是壮起胆子深呼吸了口气,背对着身后还毫不知情的张三伢子声音颤抖的低声道:
“听着,张……张三伢子兄弟,那……那个女佣说的可能不是幻觉,她没有撒谎,这楚家少爷是真的已变成鬼了……现在听我说,立刻丢弃担架,给我速度的转身夺门跑路,门就在你后面,你麻利点儿,可别挡了老子的道!”
张三伢子一听,原本就有些疑惑王二麻子突然变得不正常的举动,不由心肝一颤,浑身汗毛直立的打了个激灵,口齿哆嗦的小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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