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突然之间，孙小美双目中放射出惊恐的光芒，盯着左手刀和陈飞的肩膀来回看，颤声说道：“血，阿飞，姐砍伤你了？”
“砍伤了？”陈飞活动了一下肩膀，感觉一点都不疼，衬衣也完好无损。
可是就在孙小美刚才用菜刀拍打的位置，一些红色的血丝却清晰可见。
“怎么会有血？”双儿花容失色，一个箭步扑过来，“哗啦”一声扯开陈飞的衬衣，确认肩膀上的确没有伤口之后才破涕为笑道：“虚惊一场，是菜刀上的血。二姐不是用这两把刀剁肉馅的吗，一定是猪血。”
“真的没受伤吗？”孙小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虽然只是几秒钟，孙小美却已经是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可见她刚才以为误伤了陈飞，心中有多焦急懊恼。
“二姐，不用担心，我真的没事！”陈飞夸张的活动了几下胳膊。
“不对，猪肉怎么可能有血？”刚刚坐下的孙小美却又突然跳了起来，盯着菜刀上的血迹颤声说道：“剁肉馅用的都是上好的五花肉和前夹心，干干净净的，沾油有可能，怎么会有红色的血呢？”
陈飞注意到，在其中一把切菜刀上，的确有不少红色的血迹。
看样子黏糊糊的，很新鲜，似乎是刚刚粘上去的。
陈飞沉吟了一下说道：“或许，你把切菜刀丢了之后，别人拣去，用来杀鸡，杀狗了吧？”
“刀不是你从垃圾桶中捡回来的吗，你杀鸡了，还是杀狗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姐的刀不能……”说话间，孙小美的脸色又是一变，把那把带血的刀凑到鼻子下面闻了一下，顿时手臂一哆嗦，差点把菜刀掉在地上。
“人血的味道，阿飞，你……你杀人了！”
“人血？”陈飞也吓了一跳。
人血到底什么味道，普通人肯定闻不出来。
可是对于以做人肉包子为业的孙二娘来说，那就跟大蒜和咸鱼的味道，绝对不会弄错。
难道，这两把切菜刀在离开孙小美掌控的时间段内曾经伤过人？
坏了，这不就成凶器了吗？
“阿飞，你是不是杀人了！”孙小美暴走了，拎着两把切菜刀在房间内转圈子。“怎么可以这样，阿飞，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要是有什么仇人，姐去杀，你不能杀啊。你还年轻，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啊！快告诉我怎么回事，警察来的时候你就说是我杀的，听明白了没有？”
陈飞的眼圈有些湿润，都到这种时候了，孙小美想的竟然不是追问杀的是谁，杀人的原因，而是担心自己，想要替自己顶罪。
亲姐姐也不过如此啊！
“二姐，公子一整天走和我在一起，我证明他根本就没有杀人！”双儿到不担心，说道：“再说了，即便确定那是人血，也可能只是割破了点皮，并不能证明杀死了一个人啊？”
孙小美斩钉截铁的说道：“绝对杀人了，而且被杀的是一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陈飞和双儿同时发问。
孙小美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菜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是它告诉我的！”
“菜刀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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